許菱醒來時,渾身跟散了架一樣。
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
被子恰到好處的滑落到胸前,白嫩的皮膚上遍布吻痕。
半響,身後響起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接著,她被圈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裏。
許菱身子不自覺輕顫了一下。
雖然兩人才做完最親密的事,但她還是覺得別扭,微微掙紮,試圖從那具溫熱的懷裏抽離。
“別動,菱菱,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男人低啞磁性帶著近乎哀求意味,“就一會兒。”
許菱身體陡然一僵!
他竟然知道自己名字?!
昨晚,她和閨蜜在酒吧,被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搭訕。
半醉半醒間,腰上突然一緊,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麵前。
後麵的事發生的順其自然,兩具火熱的身體一觸即發,親密糾纏在一起。
但如果是熟人,事情就難看了。
要是被一直盯著她出錯的繼母知道,就更嚴重了。
許菱趕緊從他懷裏掙脫。
借著室內微弱的燈光,仔細打量了遍麵前那張俊臉。
男人五官精致出挑,一頭黑硬短發,再往下,結實勁瘦的上半身,腹肌上幾條細紅的抓痕讓她差點忘了挪開眼。
自己並不認識他。
許菱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
一下秒,男人桃花眼半眯,不緊不慢地說,“許小姐這是打算提上褲子不認人?”
許菱瞳孔急劇縮了一下,略顯慌張的神色被壓下,淡聲說,“你認識我?”
周烈聞言眉尾輕挑,“京市最當紅名媛,許家大小姐。”
許菱裝作沒看出周烈臉上的玩味,過了好一會兒,才寡淡疏離回,“既然認識,那我就長話短說,對於昨晚的事,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而已。”
說完,又從散落在地上的包裏掏出一張黑卡,“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費力氣,這張卡是給你的服務費。”
“各取所需?”
周烈看著麵前那張黑卡,差點氣笑。
這是把他當鴨?
他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半天沒說話。
嫌少?
雖然他的技術挺好。
身材也還不錯。
但這張卡裏的錢不算少。
許菱朝他還不錯的身上瞄了一眼。
男人光著上半身,腰上隻圍了一條浴巾,胸前浮現幾條細紅的抓痕。
昨晚疼到極致,她隻能緊緊抱著他,估計後背的抓痕更多。
許菱挪開眼,到底有些於心不忍,從包裏又拿出一張卡,細長的手指夾著卡片,遞給他。
她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心想:這下總夠了吧。
見他還是半天不接,許菱沒什麼耐心,紅唇翕動,“拿著吧,去買管藥膏擦擦。”
真把他當鴨了!
周烈舌尖抵了抵後槽牙,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胸前,隨即從地上撈了件襯衫套在身上,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不要錢。”
哦?
不要錢,那更好。
許菱也不和他客氣,直接把卡片收回包裏。
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內衣和外套,準備去衛生間換好衣服走人。
誰知,一隻腳剛踏進衛生間,就聽身後男人說,“不知道許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許菱回頭,“?”
周烈不知何時坐到沙發上,翹著長腿,俊臉浮現一抹玩味笑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睡完他想跑,沒有這個道理。
許菱神色冷清,“你想要什麼?”
周烈輕笑,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要,你。”
許菱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
不要錢,要她,那就是看上她這個身份了。
許菱冷笑,“想要我的男人多的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她有的是辦法讓他閉嘴。
“不答應也行,那我就去找許庭,問問你哥,這事該怎麼處理。”
周烈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許菱瞳孔一縮。
他認識許庭!
許家家規極嚴,要是被許庭知道她徹夜不歸,還和別的男人廝混。
能把她的腿打斷。
這一刻,許菱才真正覺得心慌,她不似之前那般鎮定,一雙美眸盛滿怒意,咬著牙擠出兩個字,“你敢。”
周烈起身朝她逼近,“我敢不敢,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們隻是萍水相逢,天下女人多的是,憑你的身材相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
何必揪著她不放。
周烈輕笑,“行,那我現在給許庭打電話。”
話落,長臂一伸,去撈桌上的手機。
看他來真的,許菱顧不上別的,立馬跑過去摁住他的手。
由於過度緊張,許菱絲毫沒注意到這個動作讓她本就沒係緊的浴袍更加鬆垮。
周烈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胸前敞開的那片布滿紅痕的肌膚上。
已經冷下的眸光又染上一層欲。
注意到他的視線,許菱氣急攏緊浴袍,咬著唇決定先妥協,“好,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男人長臂一勾,迫不及待把人帶進懷中,微涼的吻驟然封住她的唇。
周烈脫掉襯衫,一隻手掐著她的細腰,一隻手在浴袍帶子上輕輕一挑。
隨著白色浴袍落地,戰火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