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縣近來,有妖邪作祟!”
“起初,是有人在夜間,看見一身著大紅嫁衣的女子。”
“她頭頂的蓋頭和嫁衣上滿是新鮮泥土印,整個人活生生就像剛從土裏爬出來,風一吹,蓋頭被掀起一個角,還能清楚看見女子嘴角往外滲著血!”
“若是一個人撞見,尚且能說他是因走夜路心生恐懼所以看花了眼,可將近十來個人撞見,還描述得分毫不差,他就不可能是憑空捏造了!”
接到十來個人報案後,身為扶桑縣令的胡書堯也不得不重視起來,當晚就派了縣衙中膽色最大的幾個捕快前往各處夜巡。
“也就是當晚,扶桑縣中發生了第一起命案!死者薑萬萍,在自己家中遇害,當時屍體情況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胡書堯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心裏都還會發毛,奈何刑部侍郎沈懷卿在側,他麵上還得盡量表現得沉穩些。
“死者雙眼怒瞪,嘴猛張手指蜷縮,顯然是死不瞑目的模樣!她渾身上下全是古怪的抓痕,抓痕呈五指,傷可見骨血淋淋的皮肉都翻出來了,卻又並不致命!”
“後經仵作驗屍確定,死者肝膽俱裂,也就是說她是被什麼東西,給活活嚇死的!”
要知道,人可不是會被輕易嚇死的,這薑萬萍生前,得是看見了多麼恐怖的東西,才會被嚇得肝膽俱裂!
然而,胡書堯覺得這還不是最古怪之處。
“更古怪的是,死者遇害的房間,房門被從內鎖死,門窗屋頂皆完好無損。”
也就說當晚薑萬萍的房間,那就是一間完整的密室,凶手又是如何進入?
除非凶手會穿牆會遁地,才能在不破壞門窗的情況下,進入薑萬萍房中。
可,會穿牆會遁地的,那還能是人嗎?
子不語怪力亂神也,胡書堯將此想法快速趕出腦中,可一切很快又都與胡書堯的想法不謀而合。
現場根本找不到任何其他人的痕跡,卻又沒有絲毫人為清理過的痕跡!
要知道,隻要是人犯案,哪怕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犯案後也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絕不可能會像如今這樣,什麼都查不到。
“如果按掌握的線索來看,那就是薑萬萍將自己關在房中,然後自己將自己給活活嚇死!”
“大人你說,這可能嗎?”
薑萬萍平日靠刺繡手藝為生,辛苦操勞半輩子遇害前幾日才辭了工,如今手裏攢著不少銀子,正是她該肆意自在安度餘生的時候。
莫說她不可能自尋短見,就是尋短見,也不可能自己將自己給活活嚇死!
“此案,橫豎下官是理不出一點頭緒,正頭疼時卻又出了事兒,當晚下官派出去的捕快,竟在城中離奇失蹤了!”
都是胡書堯手底下的人,當場胡書堯可謂是心急如焚,立馬派出人在縣城各處尋找。
“最後,人竟是在城外亂葬崗找到的!”
“扶桑縣雖是個小地方,可也是按照律法規矩入夜後關閉城門,非特例不得進出,當晚,城中並無任何出城記錄。”
也就是說幾個捕快,並不是從城門出去的!
“可除此之外,城中再無其它的路可以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