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術後的五天,我沒有再給顧祁宴發過消息。
如果是從前,他在外出差,我每天都會叮囑很多。
擔心他有沒有為了工作經常熬夜,擔心他有沒有為了談下生意在酒桌上和人拚酒。
哪怕消息發過去隻能得到他敷衍的回應,在這八年間我也一直堅持。
可是現在,我通通不在意了。
電話在桌案上嘟嘟嘟地響,顧祁宴竟然主動給我打了電話。
「喬喬,怎麼這麼多天都沒給我發消息?」
「媽剛手術完,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她的身體。」
惡人先告狀,聽到這裏,我抑製不住地輕笑起來。
「你要是真關心,怎麼過了五天才來問我?」
顧祁宴有些啞口無言,轉而埋怨我。
「喬喬,出差真的很累,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我特意給你從法國買了絲巾,你不是說想用來搭配衣服嗎。」
我知道他今天去逛了巴黎的商場。
三個小時前,周可可在社交平台上更新了動態。
圖片裏是大大小小的奢侈品包包,角落裏隨意擱了幾條絲巾。
那些絲巾,我都懷疑是她為了配貨,從店裏勉為其難選的添頭。
我冷淡地拒絕了他。
「不用了,你送給周特助吧,絲巾搭配包包也挺合適的。」
電話的另一頭,顧祁宴徹底沉默了,轉而是憤怒的爆發。
「你又在陰陽怪氣什麼?」
「可可不遠萬裏陪我來法國出差,我送她幾個包包犒勞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沈喬,你都多大了,還要和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
若是從前,我已經被刺的渾身顫抖,歇斯底裏地和他爭辯起來。
顧祁宴會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的醜態,最後問一句「這婚你還想不想結了?」
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都會抑製不住地慌亂,忍不住低頭求饒,最後等他大發慈悲地原諒我。
然而這一次,我的態度異常冷靜。
我看了眼手表,淡淡地回:「隨你怎麼想,我還有事,先不陪你閑聊了。」
隨後沒管顧祁宴未盡的言語,徑直掛斷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