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安陽都一直在門口等顧宴紳。
曹溪看到她也會主動打招呼。
“小溪,後天是宴紳的生日,你也一起去吧。”
曹溪愣在原地,手裏拿著客人喝完的咖啡。
她從來沒聽顧宴紳說。
而且明天是她打工最後一天。
顧宴紳是不想和她說,還是忘了?
前一種可能性更大。
這一天,安陽沒有等顧宴紳一起走,而是自己先離開。
回去的路上,曹溪一直不太高興。
“今天有人刁難你?”
除了這個,顧宴紳想不到別的理由。
“沒有。”
“那你怎麼不開心?”
曹溪看著他寬闊的背影,突然有些傷感。
她好像離顧宴紳很遠很遠。
她突然停下來,語氣嚴肅:“你要過生日?”
顧宴紳捏著車把的手微微用力,幾分鐘後,他才轉頭:“後天。”
“為什麼不告訴我?”
要不是安陽提醒她......
她癟癟嘴,有些委屈:“我居然要從別人口中知道我男朋友的生日。”
他們真的在談戀愛嗎?
“我不想過這個生日。”
母親去世後,他就沒過過生日。
“這不是理由。”
曹溪雖然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卻很敏 感細膩。
而且,安陽都知道。
她不想用惡意揣測任何人,也不想吃誰的醋。
何況安陽是他的青梅竹馬,知道也很正常......
她這一整天都在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她也想給顧宴紳過生日,以女朋友的身份。
“你要去嗎?”
顧宴紳知道她不高興,耐著性子哄她。
“你想讓我去嗎?”
“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帶你去。”
生日那一天,曹溪特意選了一支皮帶。
那天顧宴紳是主角,她隻能和喬琛一起去。
過去的路上,喬琛遞給她一套禮服。
“穿上吧。”
他很細心,買了三個尺碼。
“不好意思,還要你來替我考慮這件事。”
曹溪心裏有些吃味,作為他的男朋友,這本來應該是顧宴紳的工作。
“沒事。”
喬琛一如既往的溫柔。
兩人到達目的地,曹溪第一次碰到這麼隆重的生日會。
顧宴紳被人群圍住,像觸及不到的星星。
安陽站在他身邊,笑得溫柔。
“他們兩個,好配。”
曹溪想到那天服務員說的話。
“怎麼這麼說?我們都知道你才是宴紳的女朋友。”
喬琛輕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顧宴紳太忙,根本無暇顧及她。
“宴紳,你們還真是郎才女貌啊,出國的事情都定了嗎?”
出國?
曹溪瞬間瞪大雙眼,她手裏的皮帶掉在地上,表情呆滯:“喬琛,你知道這件事嗎?”
他們是朋友,應該也知道吧。
“我,我也是前些天才聽說。”
“所以你們一直瞞著我?”
曹溪不想發脾氣,卻又控製不住。
將他們兩人隔斷的人群就好像他們之間的一道鴻溝,無法跨越。
“宴紳想自己和你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告訴我?”
顧宴紳學的是金融投資,如果打算出國,大二就要開始準備。
他沒有太多時間。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
她很好耍?
“曹溪,你誤會了。”
喬琛想要和她解釋,手裏卻多了一個禮物盒。
“東西你交給他吧。”
曹溪眼眶通紅,臉頰有些冰,風吹過來好像浸泡在冰水中。
連續一周,曹溪都沒碰到顧宴紳。
她冷靜下來,打算好好和顧宴紳談談,卻在先看到他爸爸。
“你就是曹溪?”
“您找我有事?”
她很冷靜,顧父身上自帶威嚴,讓人不敢靠近。
他們家周圍被人團團圍住,好像事故現場。
“小溪,有人說你爸爸貪汙,你爸爸被抓走了。”
曹溪買給顧宴紳得禮物掉落在地,她臉色蒼白,腳步踉蹌。
顧父冷眼看著他們,嘴角帶笑。
他在笑吧?
“是你做的?”
曹溪雙拳緊握:“又不是我讓顧宴紳留下。”
“這不重要。”
顧父鬆了鬆領帶:“你爸爸貪汙是事實。”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誰能證明?”
顧父拿出一份合同,上麵簽著她媽媽的名字。
“你知道該怎麼做。”
曹溪得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拿走,顧宴紳得聲音響起:“小溪?”
曹溪冷笑著,果然是顧家人,不擇手段。
“分手吧。”
說完這三個字,曹溪將顧宴紳所有聯係方式拉黑,手機摔得粉碎。
“你滿意了?可以放過我爸爸了?”
“證據確鑿,我無能為力,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補償你,等你畢業,我會給你一份工作。”
“我已經分手了,顧宴紳找不到我。”
他這是監視!
“你可以不願意,但你要想想你媽媽。”
顧父晃了晃手裏的合同。
“我等你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