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深坐下病房外的長椅上,手指夾雜香煙,煙草光芒明滅不熄。
裴月雙手環胸走過來:“秦總裁,這兒是醫院,不是你們秦氏集團,禁止抽煙!”
秦北深看了她一眼掐滅了煙。
“喬雨初的身體,能做流產手術嗎?”
裴月頓時怒上心頭:“秦總!虎毒不食子!”
這混蛋玩意兒!
居然真那麼狠心!
喬雨初這麼多年的陪伴簡直喂了狗啊!
秦北深對裴月的用詞十分不滿,冷聲道:“我已經給了她婚姻,孩子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
“嗬嗬。”裴月冷笑,“秦總的計劃就是沒了新娘拿小初這個床.伴當替代品,無休止地折磨她嗎?果然,你和江林洲還真是一對狐朋狗友啊。”
秦北深麵上冰寒一片。
“裴月,注意你的用詞。”
“嗬,怎麼,秦總想封殺我裴家不成!”
秦北深皺眉正要說話,身後病房傳來一聲驚叫。
進門護士手裏的托盤掉在地上。
同樣驚慌失措的周雲霜。
還有癱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喬雨初,以及——
從她雙腿間涓涓流出的鮮血。
紅得刺眼。
秦北深瞳孔驟然驚縮,蹲下身將喬雨初抱起來,驚覺她瘦的可怕,抱起來的時候宛如一張皺巴巴的紙。
剛要說話卻已經被裴月暴怒著推了出去。
病房緊閉,手術燈亮起。
走廊裏仿佛還能嗅到濃重的鐵鏽味道。
“北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周雲霜驚慌地抓住秦北深的胳膊解釋。
秦北深看著她百口莫辯的模樣:“裏麵,隻有你們兩個。”
周雲霜嘴唇顫抖,臉色蒼白。
她簡直要瘋了!
她是不想要喬雨初有孩子,可她還沒那麼蠢啊!
喬雨初真是實心瘋了!
居然自己摔下來妄圖栽贓給她。
她真的想不到!
難道喬雨初就那麼舍得用孩子當籌碼!
不。
一定是假的。
就算是流了血,那孩子肯定不會保不住。
喬雨初肯定不會那麼蠢。
裴月出來冷漠地宣判了結果:
“沒保住。”
“秦總,恭喜,超出你計劃的東西,沒了。”
陰陽怪氣的話讓秦北深臉色忽明忽暗。
周雲霜尖叫一聲:“怎麼可能!”
孩子怎麼可能真的沒了!
喬雨初到底想幹什麼!
就為了陷害她,就能舍掉孩子!
現在她成罪人了!
周雲霜抓住秦北深的袖子,無力地解釋:“北深,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喬雨初這個女人簡直太瘋了......”
秦北深的眼神望了過來。
裏麵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周雲霜心頭一晃,身體軟軟栽倒。
......
“孩子沒了。”
秦北深坐到床邊,看著閉著眼睛的喬雨初。
“雲霜她......應該不是故意的,她剛才心臟病發作,這會兒正在病房休養,她好些了會來給你道歉。”
“還有那副畫的事情,不需要你去做什麼了,你好好休息幾天,養好身體。”
仿佛什麼賞賜一般,秦北深宣布了這次“事故”的解決方案。
喬雨初的臉色還是白的,隻有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她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可真的聽到的時候還是止不住心臟抽痛。
他們的孩子。
和周雲霜比起來,果然不值一提。
“秦北深,我們真的,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