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隻要你同意我參加,隨便你怎麼弄死我都成。”
“隨便我怎麼弄死?嗬嗬......”他居然被逗笑了。
他笑什麼?很好笑嗎?
婁天欽幽幽說道:“我是正經人,隻要一種方法就夠了。”
你要正經,那世上就沒有正經的了。
這句話,她還沒膽子說出口。
“一分鐘到了。”婁天欽殘忍的宣布。
“婁天欽——”她大膽的呼出了對方的名字。
這種極具爆發力的呼叫讓男人頓了頓,銳眼微眯。
“死刑犯還有最後一頓美餐,我......我隻有這麼一個要求而已。”
“你說的是這個嗎?”男人拿出一張燙金請帖。
薑小米立刻被攥住了視線,這是她的邀請卡,怎麼會在他手裏?
在女孩不解的目光下,婁天欽捏住邀請卡的兩端,手指輕輕的前後移動。
撕拉......脆弱的紙張立刻化為兩半。
薑小米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動作,仿若他撕的不是邀請卡,而是她的心。
碎片猶如凋零的花瓣,落在昂貴的地毯上,薑小米渾身顫抖,緊握的手指由青轉白。
“婁——天——欽!”
聲音從她牙縫裏擠出來,又一次......他又一次捏碎了她的夢想,為什麼?
薑小米順手抓起床上的枕頭準備朝他頭上掄。
“你敢!”
霸氣、專製、且氣場全開,頓時把薑小米震懾住了。
婁天欽掏出一根煙帥氣的點上,火星忽明忽暗,煙霧背後,那雙眸子令人壓迫感十足。
上天實在太偏心了,仿佛將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傾注在了他一個人身上,金錢、名利甚至連皮囊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享受了一會兒煙草的味道,男人鬆開手指,煙蒂直接落在邀請卡的碎片上,沒一會兒,房間便騰起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
薑小米被這一幕刺激到了。
“你去死啦......”
枕頭沒有落下,因為婁天欽隻用了一隻手就把她控製住了,實力懸殊如此大,換做旁人恐怕早就束手就擒,該服軟服軟,該認錯認錯,薑小米卻跟人相反,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還偏要往上衝,她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拚命的撈他的頭發......
“給你臉了是不是?”婁天欽怒了,箍住她的小腰用力一拋。
一陣天旋地轉後,薑小米跪崩潰的大喊:“你賠給我,賠給我!”
之前用膠水粘一下或許還能用,現在被他燙了一個洞,怎麼辦?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肩膀抽抽搭搭,她穿著一條背帶牛仔褲,屈起手背抹眼淚的樣子像極了做錯事被老師點名批評的學生。
看著看著,男人忽然萌生出一個念頭。
好想看看她哭的更傷心的樣子。
“就算給了你邀請卡又能怎樣呢?”婁天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幽潭般的眼眸不曉得在思索什麼。
都已經毀掉了,還說這種風涼話。薑小米咬著嘴唇,委屈的不行。
“如果評委團曉得,他們看中的攝影師居然是個綁架犯,你認為他們還會要你嗎?”
薑小米神情一呆。
趁著某人還沒轉過彎來,婁天欽掏出那瓶捂了好久的辣椒醬。
看到通紅的瓶身以及商標上標記著‘爆辣’兩個字,薑小米頭皮微微一麻,不由得在想,辣椒醬也能過安檢嗎?
“咱們先來驗個貨。”婁天欽擰開瓶蓋,故意放在她鼻尖。
薑小米還真的湊過去聞了,刺鼻的味道令她不由得吞了一大口口水。
“這是我好不容易從別的地方托運過來的,不要浪費哦。”
他被醫生要求一周不能洗澡,不光如此,每當碰水的時候,水稍微熱一些就疼得受不了,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想到這兒,婁天欽目光一寒:“一口氣吃了吧。”
那個“一口氣”被他說的十分清晰,帶著一股惡意。
將辣椒瓶扔在她麵前,旋身坐在房間的軟沙發上近距離欣賞。
“如果我按你的話做了,是不是就沒事了?”薑小米惴惴不安問道。
男人不假思索的攤開手:“理論上是這樣。”
一整瓶全都吃進去......她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婁天欽屈指撐著完美的下顎,饒有興致的觀賞她下一步的動作。
薑小米深吸了一口氣,擰開蓋子,用手挖出一坨,然後......塞進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