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遽然紅了眼眶。
眼淚瞬時奪眶而出。
哭哭啼啼地問道:“你選擇相信她,不相信我,是嗎?”
“我隻是想看自己的朋友幸福,我有什麼錯呢?”
“你寧願去相信一個自己表白失敗也見不得別人幸福的人,相信一個嫉妒心那麼強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我,是嗎?”
田曼聽我把她耿耿於懷的事就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氣紅了臉。
而周靚臉上沒了方才的狐疑,不斷道歉表示相信我。
大概是徹底相信了田曼嫉妒她,轉頭又是一耳光扇到她臉上。
指著她的鼻尖威脅:“你敢再提報警的話,看我會不會把你打到你媽都不認識。”
“扯什麼矜持自愛,你倒貼鹿城的時候矜持了嗎?自愛了嗎?可笑。”
“也別再給我耍心機挑撥我和末兮的友情,自己被男人嫌棄就嫉妒我有忠實守護者,真是讓人惡心。”
田曼個子嬌小,自知打不過周靚,敢怒不敢言的捂著臉跑出去。
周靚當晚也搬了出去。
我數著日子等她傷痕累累的回來。
果然曬幸福沒幾天,她就眼眸通紅的回來訴苦:
“我隻不過是不讓周翔看那些片子,不許他在街上盯著別的妖豔賤貨看,他就對我動手了。”
“末兮,你能不能幫我去說說他?”
她明明自己個子比我高得多,卻讓我去出頭。
我抬了抬纏著繃帶的腳,輕歎一口氣,“我真的很想幫你出頭,但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笑話,我怎麼可能去。
前世她搬出去之後經常被打,也是像今天這樣此次回來訴苦讓我給她鳴不平。
我傻乎乎的真的去指責周翔,以報警威脅他,卻被他盯上,偷拍照片存在手機裏。
後來被周靚發現,周翔隨便哄兩句,她就倒打一耙到處宣揚我勾引她男人。
甚至後來她殺我,這也是原因之一。
所以重來一次我怎麼可能還犯傻。
早早就就假裝摔倒柱上拐杖,讓她把求助放到田曼身上。
上輩子田曼沒少在周靚吹耳邊風鼓勵她對我動手,這一次,換她去才好。
周靚等了許久才等到田曼回來。
一見到她,就腆著笑臉過去挽上她的臂彎道歉:“曼曼,前幾天是衝動了,跟你道歉好不好?”
在被田曼推開之前,可憐兮兮的又闡述了一遍自己如何被打。
“末兮沒用,讓她幫我出頭可是偏偏她就受傷了,不肯去。你能不能幫幫我?”
田曼聽到周靚話裏對我的嫌棄,停下了往外推的手。
我知道,我去不了,她就會答應。
果然就任由周靚半掛在她身上,不屑地看著我說:
“關鍵時刻就是個廢物。”
為了站在我的對立麵壓我一頭,好似就忘了周靚給過她的兩巴掌,把不愉快拋之腦後。
拉著周靚就走。
看著關上的門,我不禁笑出聲。
這一世,悲慘的命運,就還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