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麵對的總歸要麵對。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會讓他扯到建達集團的頭上。”秦淵轉過身對著劉建達說道。
“有點事情,我晚些在跟你聊。”
隨後,秦淵就一隻手拎著秦霜,一隻手拎著秦霜的斷腿,坐電梯下了樓,將他隨意的丟在了街上。
前後不過五分鐘,一輛勞斯萊斯就停在了建達集團的樓下。
瞧見被砍斷腿的秦霜,秦君臨嚇的臉都白了。
“你怎麼敢砍他的腿!”
秦君臨朝著秦淵怒吼了一聲,隨後趕忙讓人將秦霜送去醫院。
“你怎麼不問問因為什麼呢?”
秦淵冷笑著看著秦君臨說道。
“你!”
秦君臨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抽下來,可看到秦淵那無比失望的目光之後,終究還是沒有能落下手。
“你抽啊,抽了就好了,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你斷絕父子關係了。”
“秦君臨,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秦淵雙手插兜,十分坦然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跟我回秦家,我沒有資格處理你,我會替你在徐婉麵前求情的,你如果不回去,誰都救不了你。”秦君臨身體略微的顫動著。
“不是誰都像是你這樣沒有骨氣的,當年為了公司發展,傍上隱世宗門的聖女,將我媽一腳踢開,嗬嗬......”
“她想動我,就讓她來。”
“我秦淵不知道自己有幾分本事,但我就是死,也能讓他們母子比我先走一步。”
秦淵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徐婉要是對我砍斷秦霜的腿有意見,那就讓她親自來找我。”
“我不介意,砍斷她的腿。”
“如果她不敢來,那就告訴秦霜,以後見到我,夾著尾巴做人。”秦淵說完,轉身騎著自己的電動車就離開了這裏。
回到老房子後的秦淵,才算平複了一些心情。
他給老道士打了個電話。
“老頭子,我讓欺負了!”
“誰?誰敢欺負我徒弟!”老道士那邊的聲音很亂,秦淵總感覺他在蹦迪。
“九亭,聽過嗎?”
“九亭?隱世的那個?你就幹他!打不過喊我,我給他們祖墳掀了,我這還有點事,掛了啊,掛了!”老道士直接掛斷了電話。
“靠不靠譜啊!”他雖然跟老道士修煉了五年的時間,可那五年也沒跟人動過手。
也不知道修煉的怎麼樣。
而且老道士這人巨不靠譜,時常讓秦淵有一種江湖騙子的感覺。
“咦,你在家?”
秦淵剛準備動身去金礦那邊看看,卻不曾想白芷芷回來了。
“正準備出去呢。”
秦淵笑了笑。
“好吧,我買了些菜,還想著問問你晚上在不在家吃,那,你忙去吧。”
白芷芷將菜整理了一下,放到了冰箱裏。
秦淵有些恍惚的說道:“好像,很多年沒有在家吃過了......”
“那你晚點出去吧,要是忙的話,我可以先做,等你晚上回來,熱一下就好了。”白芷芷說完,就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
“謝謝,我跟你一起吃吧。”
秦淵決定將其他的事情,暫時先擱置一下,他到廚房幫忙打下手。
這種家的感覺,讓秦淵有些癡迷。
“之前都還沒有問過你,你看起來很有錢的,怎麼會買這裏的房子?”
白芷芷邊打著雞蛋,邊問道。
“我跟你一樣,從我出生就在這裏,一直到十二歲的時候,從這裏搬走了,後來一直居無定所。”秦淵垂著眼說道。
“那我跟你剛好相反,我出生的時候,就一直居無定所,父母是開大貨車的,我就在大貨車上長大的。”
“到十三歲那年,父母攢夠了錢,帶著我來到了幽州在這裏安了家。”
聽著白芷芷的話,秦淵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盡管兩個人正好相反。
可結局都一樣。
“你父母,也不在了嗎?”白芷芷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我母親音訊全無,我父親活著跟死了沒區別。”秦淵提到父親的時候,語氣中的怨恨很濃烈。
“對不起......”
白芷芷頓時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
她很怕秦淵會將她從這裏趕出去。
“放心吧,我不會趕你出去的。”秦淵抬起頭,笑容明朗的說道:“留下你就是因為,你對這老房子的情感。”
“他就像一顆樞紐,將我們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我原本以為,除了我,不會再有人記得這裏了。”
聽到秦淵的話,白芷芷有些哀傷的說道:“是呀,我也一以為,除了我,不會在有人記得這裏了......”
忙活了一個小時,天色漸晚。
桌子上已經擺了四個熱騰騰的菜。
“吃飯咯!”
“吃完你就去忙吧,我刷碗就行。”
白芷芷給秦淵盛了一碗飯,秦淵正吃著,突然傳出來一陣敲門聲。
“?”
秦淵眉頭皺了皺,誰會來這裏呢?
他打開房門,見到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徐婉。
他那該死的後媽。
“小淵。”
徐婉沒有秦淵想象當中那樣盛氣淩人,畢竟是他砍斷了秦霜的腿。
“有事出去說,你不該來這裏。”
“這裏不歡迎你。”
說完,秦淵穿上鞋,就示意徐婉下樓。
白芷芷看到秦淵離開,便將菜都罩了起來,蓋上了毛毯,免得涼了。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秦淵雙手插兜。
“這麼多年,對我敵意還是那麼大。”徐婉歎息一聲,隨後說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可愛情這個東西沒道理的,我真的太喜歡君臨了。”
“停,我對之前的事情沒興趣。”
“秦霜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是用九亭壓我呢,還是怎麼樣?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和秦霜,也一定不會好過。”
秦淵冷漠的說道。
“哎......”
“霜兒的腿,已經恢複了,這次是他做的不對,也是這些年,我和君臨將他慣壞了。”
“這件事情,就算了,既然你不歡迎我,我就走了。”徐婉朝著秦淵擺了擺手。
“嗯?”
秦淵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徐婉絕對不是這樣性格的人,她是一個很心機和手段的女人。
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