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避暑山莊回丞相府後,體弱多病的我下吐下瀉。
太醫把脈,笑著恭喜我已經懷孕多月。
我還未來得及將這件喜事告訴夫君,就被強行闖入的鄉野村婦辱罵成不要臉的狐媚子。
“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妓,居然敢勾引我的未來夫君!”
“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毀了你這張魅惑人心的臉!”
侍衛早就告假歸家,貼身侍女為了保護我,被她們打得鼻青臉腫。
號稱正室的潑婦扒我衣服、毀我容貌。
見我護著肚子,她直接一腳將我踹流產,甚至還要讓我供人玩樂。
千鈞一發之際,夫君終於回府。
我流出血淚,衝他嘶吼道:“本宮定要讓此人血債血償!”
見我如此慘狀,以清冷自持的丞相夫君,為我徹底殺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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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宮是真的懷孕三個月了?”
聽到太醫的診斷,我顧不得頭暈,欣喜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朝殿外走去。
與夫君謝子晉成婚六年來,未能為他孕育子嗣一直都是我的心病。
如今好不容易懷上孩子,我恨不得飛到此時正在上早朝的謝子晉身邊,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還未走出殿外,就聽到一陣喧嘩。
“你們憑什麼攔著我,這是我未來夫君的府邸,我可是當今丞相指腹為婚的正妻!”
“都給我滾一邊去,等我把那不要臉的狐媚子懲治了,就把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奴仆通通發賣了!”
我皺著眉,聽著外麵不堪入耳的市井之言,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翠果,你去看看外麵到底在鬧什麼?”
我自幼體弱,哪怕是嫁為人婦,喜靜的性子也帶到了丞相府。
我貴為公主,加上夫君的敬重,府中奴仆從來不敢大聲喧嘩。
事發蹊蹺,我的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翠果還未走出幾步,膀大腰圓的農婦便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夫、夫人,這群人根本攔不住。”
翠果瘦弱,哪怕盡力想要攔住,可還是被她們推搡在地上。
“你們是何人?硬闖丞相府,難不成是想被打入詔獄嚴懲嗎?”
“我是何人?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為首的山村野婦上下打量我後,冷笑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妓,居然敢勾引我的未來夫君!”
“大膽!居然敢對我家夫人不敬!”
翠果見我被她羞辱,連忙護在我麵前,“我們夫人可是當今陛下的女兒,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娼妓!你們定是找錯了人,速速給我離開丞相府!”
“哼!我怎麼可能認錯自己未來夫君的家?謝子晉可是我指腹為婚的夫君,相識二十餘年的竹馬,我可是你們未來的當家主母,還不快給我讓開!”
這人力氣極大,拽住翠果的手臂,猛地將她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我聽到皮肉撞擊在木頭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翠果嘴角流出鮮血,唇瓣蠕動,示意我不要硬碰硬,讓我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