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宮應得的,當今聖上賞賜的,關他謝子晉什麼事情?”
相濡以沫六年,哪怕我再愛謝子晉,如今受辱,也不免對他產生幾分怨懟。
這曲寧月來勢洶洶,一看就是我和他未曾相愛前,謝子晉這廝在外惹的風流債找上門。
“你應得的?”
聽到我理直氣壯的話,拿著青花瓷的曲寧月踱著步朝我走來。
隻是沒有學過專門禮儀的她走起來格外可笑。
見我哪怕是跪在地上,也不害怕,曲寧月猛地將花瓶砸在我的額頭上。
“這些都是當今聖上賞賜給子晉哥哥的,我今天就要告訴你什麼叫做不是你的東西不要動!”
被瓷片劃傷的額頭瞬間流出鮮血,眼前一片血色。
自幼嬌生慣養的我頓時疼得眼淚嘩嘩落下。
“哭?你有什麼臉哭?有本事搶我男人,現在沒本事和我爭?我以後可是侯門主母,你這種通房外室根本沒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
曲寧月見我哭得楚楚可憐,更是氣得扇了我一巴掌。
“平日你就是靠著這幅弱不禁風的模樣迷惑子晉哥哥吧?難怪這麼多年我給他寫的信從來沒有回過!”
“我可是和子晉哥哥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你怎麼敢給他夜夜吹枕邊風,讓他不回去娶我!”
提起大齡未嫁的事情,曲寧月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曲丫頭,這要是在我們曲家村,像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可是要被浸豬籠的,你瞧瞧她那張臉,趁早毀了吧!”
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曲寧月的手中多了一把小刀,她彎著腰,用刀尖壓在我白嫩的臉上。
“瞧瞧這張臉,勾得子晉哥哥忘記我這個遠在曲家村的未過門的妻子!”
話音剛落,我的臉上便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一道怎麼夠?你這丫頭就是心軟,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是要把她最引以為傲的容貌徹底毀了。”
體型肥大的農婦接過曲寧月手中的刀,獰笑著朝我靠近,“我家相公就是被那勾欄裏麵的賤人勾了魂,一回家就把我給休了,我這輩子最討厭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外室了!”
農婦的心狠手辣程度顯然比曲寧月更高一籌。
我抬手想要捂住手上的臉,卻根本不敢碰。
女人愛美是天性,我從小就被譽為江國第一美人。
雖然知道這是父皇哄我開心的戲稱,但對於容貌一事,我也是重視的。
女為悅己者容,這群瘋子卻把我的臉給毀了。
我連哭都沒力氣了。
“你們這群潑婦,你們一定會後悔今日所作所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