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寧月踩著我的背跨過去,如山般的重量壓得我甚至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可以......可以把簪子還給我了嗎?”
雖然跪在地上,我還是抬起頭,不肯讓人輕易識破我的脆弱。
可迎接我的是這群人的哄堂大笑。
“哈哈,我就說賤人就是欠調教吧,瞧瞧她那副千人騎萬人枕的廉價樣子,真是比狗還聽話。”
“那可不,這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天底下可沒這麼好的事兒!”
“......”
汙言穢語像是無形的刀,一刀接著一刀戳著我的心窩子。
逼我下跪的是她們,說我下賤的依舊是她們。
無論我做什麼,在這群人眼中都是不堪入目的舉動。
可我顧不上這些,看向不說話的曲寧月,“把簪子還給我。”
“我剛剛隻是說考慮下,看你這副不誠心的樣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曲寧月用簪子的尖端挑起我的臉,“瞧瞧這張鮮血淋漓的臉,真夠惡心的,你要是給我磕幾個響頭聽聽聲音,說不定我一個高興,就賞給你了。”
明明是從我手中搶過去的簪子,如今我想要物歸原主,還要三番五次地求她。
被人當成踏腳奴已經是我這輩子最為屈辱的事情了,她居然還想要我磕頭!
二十餘年的皇家教養讓我從內心深處不願意卑躬屈膝地做這種事情。
可......
曲寧月手中的玉簪,是母妃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我磕!”
我怕曲寧月再挑刺,一次磕得比一次響。
“這次,你開心了嗎?”
“當然開心了,我也給你聽聽響。”
曲寧月說完這句話,當著我的麵將玉簪摔碎,甚至還用腳踩了幾腳。
“賤人用過的東西,我嫌晦氣,還是毀了比較好!”
她怎麼敢?
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耍我?
這一次,我真的不想忍了。
哪怕是死,我也要讓曲寧月為我陪葬。
我強撐著站起身,用盡全身地力氣甩了她一巴掌。
“你們這群人,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你個外室還敢打我!”
曲寧月對我突如其來的強硬嚇到,隨後捂著臉,陰森道:“一口一個本宮,我看你是話本子看多了,以為自己是那後宮裏的貴妃娘娘嗎?”
“剛剛是右手扇的我吧?”
曲寧月抬腳踩在我的手上,用腳掌重重碾壓。
骨頭斷裂的瞬間,一股劇痛從手掌蔓延至整個手臂,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鮮血開始慢慢從手指間滲出,染紅了波斯進貢的地毯。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我的痛苦隻會讓滿足曲寧月的施虐欲。
身體已經在疼痛中逐漸失去了知覺,可手還是不由自主地護在小腹處。
我恨眼前的女人,更恨此時在朝中的謝子晉。
是他惹的風流債,卻要我承擔痛苦。
可下意識的母性保護,讓曲寧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她用腳尖抵在我的肚子上,陰森道:“這裏麵......是有孽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