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別想宴家會給你錢讓你給你媽治病了,你隻是一個衝喜的工具人,宴家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不然也不會跟你簽了婚前協議。”
陸時音咬牙,“我想辦法。”
“等你好消息。”許灣灣得意。
送走許灣灣,陸時音打車去了公司,說是公司,其實隻是她朋友開的一家工作室。
她臉上的烏雲都快蓋頂了。
裴淵調侃了兩句,“誰惹你了?大中午的陰氣這麼盛。”
“煩人精。”陸時音往那沙發上一坐。
裴淵拍了拍她的腦袋,遞給了她一杯咖啡,“該不會是你那個找上門的渣爹?”
“嘖,你能不能別做這些讓人誤會的動作,你知道現在工作室的人都怎麼編排我倆嗎。”陸時音無奈。
“都是女人摸你一下怎麼了,之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我倆還住一塊兒呢。”
“我知道你是女人,其他人不知道。”
裴淵雖然是女人,長相很英氣,比她高半個頭,平時也是一副男人的打扮,加上這名字和言行舉止,十個見過的人,九個半都會誤會她是男人。
以前陸時音跟她走在一塊兒沒少被誤會。
“好好,你心情不好聽你的,許家的人為難你了?”
“不全是因為許家”,她當初答應的時候就知道這肯定是個無底洞,她一天不能自立,就一天要被他們威脅。
“如果當初你不是被醫院開除,醫院的工資和提成也夠支撐你媽媽的藥費。”
裴淵和陸時音都是學醫的,她們一同在國外醫學院留學,裴淵在學醫這塊兒沒什麼天賦,隻能勉強畢業。
所以最後選擇了不去禍害人性命的職業,陸時音不同,她是醫學院第一名畢業,自身又十分有天賦,回國之後在一家私人醫院當了醫生。
一進去就成了醫院裏最年輕最優秀的外科醫生,卻在半年前因為一台手術失敗,被醫院開除。
裴淵有些心疼她,“你在我這裏太屈才了,先不說我給不起你高工資,你在這裏是浪費你的才能,北城有很多優秀的醫院,他們肯定會歡迎你。”
一台手術失敗說明不了什麼,據她所知,這世上就沒有哪個醫生手術百分百成功。
“音音,至少你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已經超過絕大多數人了。”
陸時音手指在咖啡杯上輕輕摩擦。
“裴淵,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那台手術我沒失敗。”
裴淵眼睛一亮,“沒有,怎麼回事?”
剛發生那件事的時候,陸時音的狀態很不好,封閉自己好幾個月,不願意跟人溝通。
所以裴淵也沒有細問,隻是陪著她渡過難關。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手術成功了,手術之後那個病人的生命體征平穩,卻在第二天晚上人忽然就死了,我原本想給病人屍檢,至少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所有人都攔著我不讓我見病人的屍體。”
“你的意思是有人做手腳?”
“不排除這個可能。”
按理來說如果真的是她手術失敗導致人死亡,病人的家屬應該鬧翻了天,可手術之後她就沒見過病人家屬。
之後陸時音被開除之後,以前跟她關係很好的那些同事,一個都不願意見她,甚至把她的聯係方式拉黑了。
那會兒她就覺得不對勁。
陸時音也去過其他私人醫院,一開始聊得再好,到了第二天她都會被那些醫院拒絕。
給的回複明顯在敷衍她。
裴淵,“是有人跟你過不去,故意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