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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殺妃絕色殺妃
勝似春光

第2章

話裏頗為惆悵,聽得利君頭皮隱隱發麻。

不說別的,這種嬌滴滴的調子就能夠要了她的命。

隻不過利君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便是識時務。

如今敵友不明,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就算是眼前這個為她幾度落淚的小丫頭,也不可輕信。

到也不是利君這人太過於謹慎了,隻是她覺得,主仆兩人中,如果做為一個主子的長了張娃娃臉,可是身為一個丫環卻長的不錯,這便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

她叫秀靈,隻一個名字,就讓利君想起了那四個字:秀靈國色。

這個女人,哭也哭的梨花帶雨,確實當得起這四個字。

僅憑此一點,她對這個叫秀靈的丫環就沒有太大的好感。

何況這女人還老是在自己麵前哭,完全就是個懂得利用自己優點的女人。

老大以前給他們上客,經常耳提麵命,有一種人必須要提防。

那種看上去無害的人,明明有囂張的條件,非要裝出一張無害的臉來,這樣的人,如果你不是對她足夠了解跟信任的話,絕不可輕看。

麵前這個自稱秀靈的女人,利君半分也不了解。

隻是既然不了解,也不可能冒然撕破臉來。

“秀靈,國色秀靈,果然好名字。”利君努力的保持著平靜,“很好,那你告訴我,我是誰?我為什麼為會受傷?這是哪裏?”

利君自幼習武,自然很清楚自己此時的身體,是被人打的。

這麼一張娃娃臉,喝不如麵前的秀靈這般真有坐井觀天在香國色可言,但好歹也不是個醜人吧,怎麼會被打出內傷來?

利君的問題別的都還好,就這為什麼受傷一事,似乎連秀靈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般,居然沉默了片刻。

也正是那片刻間的沉默,讓利君聞出了一絲極別扭古怪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到了哪個時代,但是卻很清楚,無論在哪個時代,一個女子的的位都不會太過於高明。

“你......”秀靈似乎還想再確認一下利君是不是真的被人打壞了腦子,但是看到利君眼神裏所透露的那一分強勢,讓她猛的吞了吞口水,聲音裏有一絲不明所在的畏懼,“你是利君!”

利君?

利君愣了一下,眼神閃爍。

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為了這個難得的巧合而高興,居然還是同一個名字。

隻是,此利君已非彼利君。

利君點了點頭,“繼續說。”

那種神情,不像是在同自己的丫環說話,反而像是在同一個奴隸說話。

秀靈忽然想起了那日的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衣衫下那具美豔已綻的身子,“你本名利君,是霍丞大人的幺女,可是在家並不得大人寵愛。後來皇上選秀,便將你送入宮中。我與小姐自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相隨而來了。隻是這一界的秀女俱都有後台的,小姐明明已經封了妃,卻因不得寵而受盡了欺辱。你就是因為......那日容妃娘娘要打奴隸,你是為了奴隸才......”

果然有所隱瞞。

幾乎是在第一次相見,這個女人便被利君劃分到了不信任黑名單,也不知道該說是幸還是不幸。

利君想,自己若不是拿出了那種以往麵對敵人時的神色,隻怕這女人不一定會告訴自己實情。

初入一個的方,如果一個人對自己有所隱瞞,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這人另人所圖。

利君雖然沒有怎麼見過那些宮闈記事,但是要想清楚其實也不難。以這個叫秀靈的丫頭的容色,其實更勝她許多。

如今主仆二人在宮闈之中不被寵幸,那麼日子必定不會好過。

以她利君的身份,如果當真是有了封號還不被人看得起,那唯有一個可能。這背後要麼是牽涉到了權力政治鬥爭,要麼......

就是這個女人夾在了霍相跟皇帝之間。

“夠了!”

利君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女人老是哭個不停,梨花帶雨這種對付男人的事,用來對付女人,實在不是一個很聰明的決定。

利君的聲音依舊沙啞不已,這麼一用力,嗓子便火辣辣的疼。

她皺著眉極是不滿的看著秀靈,看到對方當真是因為自己這麼一句話而嚇著,又歎了口氣,“女人的眼淚,隻有在對付男人的時候,才會成為一柄利器。”

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卻也經不住那雙清亮的眼睛,冷著聲音點拔,“這裏是皇宮?”

利君很是意外,如果說這是某個深閨女子的房間或許還可以相信。

但是一個皇帝的妃子,會停這麼寒酸的的方麼?

秀靈一聽利君這麼說,幾乎又要哭出來了,但是一想起她剛才的話,便又強行將眼睛往肚子裏咽,“您是這個皇宮裏,的位最低的妃子,容妃娘娘說,你......”

那句話,秀靈當真是說不出口的。

看到這個女人那張因為自己而忍得臉都漲紅的臉,利君心裏的感覺當真是怪異至極,“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利君似乎有一種感覺,這具身體的主人,隻怕不是連一個下人都不如,而是連一隻狗都不如吧。

秀靈沒想到利君會那麼直白的將這一句話給說話出,臉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的顏色,“姑娘......”

她明明有身有妃子的封號,自己的貼身丫環卻然隻叫姑娘,這其中,似乎也有隱情。

利君感覺到不是很好,似乎這具身子的主人是個很麻煩的存在。

利君頻頻扶著額頭,那個動作卻為秀靈錯誤的以為是她受傷過後留下的後遺症,“姑娘,你是不是頭很不舒服,這可麻煩了,秦先生說如果你的頭痛的話隻怕會落下病根。我這就去找秦先生過來給你瞧瞧......”

說完就站起身來,利君根本就拉不住她。

看著秀靈消息在房間裏,利君的臉上表情極為豐富。

見攔不住,利君隻能夠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罷了,按著秀靈的說辭,隻怕這具身體先前的傷也是那個姓秦的男人給治的。

然而很快的利君就皇後到了一絲奸情的味道。

如果真如秀靈所說的話,那麼這具身體的主人,哦不,是她利君在這皇宮之中不像是個受寵的人。

一個的位連下人都要不如的妃子,應該是人人都要躲的角色,怎麼還會有人願意給她瞧傷?

說到底這是另外的一個人,就算利君的適應能力再怎麼強悍,要她立即適應也有些困難。

隻是利君也清楚,如果照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就算是這位不招人待見的妃子身上,也是危機跟迷團一大團。

她強撐著身子,想要起身回到床上躺著,可是因為先前幾乎大的折騰,居然力不從心。

利君的手一滑,整個人已經重重的摔倒在寺。

因為身子力氣全無,後腦勺一下子就嗑在了桌子角。

一個熱乎首的腦袋嗑到了硬如鐵哭的木頭角,那痛楚可見一般。

縱是利君這樣子一個吃慣了苦的人,也難免皺眉。

這具身體,傷的比她想的還要重。

利君自記事起,所有的記憶幾乎都是在組織裏。

組織裏的規矩不如別的組織那麼鐵血,非要怎麼樣怎麼樣。

可是一個殺手成為殺手的理由,無非就是那麼幾樣。

如果不是被迫,那就是自願。

一個能夠自願成為殺手,除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還能夠是因為什麼呢。

利君自嘲的笑了笑,想起那些人自己為了能夠活得更好而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

可是,在那樣的時候,無論受了什麼樣的傷,都不會有怨言。

因為心中仍舊存了一份對於生活的希望,所以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能夠把苦難看成一種希望的臨界點。

但是,那個時候,她還有希望,現在呢?

利君的腦子有些疼,不知道是因傷還是因為思慮太多而造成了用腦過度,反正,她不過清醒了這麼一會兒,就又陷入了一種很是迷糊的狀態。

思緒飄飛間,利君看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那個叫做樂天的男子。

那個分明三十開外卻是白了頭的男子,明明應該死在自己的槍下,卻讓自己魂歸異世。而那個喚做安然的少年,卻是守了她未寒的屍骨整整數日。

那些東西像是一個未能夠續集的夢,卻又好像真實的發生過。

利君分不清夢裏夢外,隻覺得迷茫。

那些人,因為她或喜或悲。

那麼她呢?

利君死了,利君活了?

明明自己居然一下子走進了兩世,卻似乎,又被隔離於這所謂的兩世之外。

利君忽然間痛苦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身體裏,莫名的漫延出一種叫做痛不欲生的東西。

她死死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似乎想要從這莫名的朝自己襲去的窒息中自我解救。

利君猛的瞪大眼睛自床上彈坐而起,身上大汗淋漓。

秦南回頭瞪了一眼秀靈,直看得她慌亂的道了一句對不起,方才滿意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看到利君還是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走不出來的模樣,難得的皺了一回眉,“霍姑娘!”

那一聲,仿佛遠古的佛鈴,叫利君自那窒息的夢魘之中解救出來,“啊!”

利君茫然的啊了一聲,一雙眼睛裏漸漸的有了幾分光亮。

那光亮因為麵前之人而漸漸的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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