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體檢報告,不過是我把白歡用在我身上的招式模仿了一遍。
離婚協議上,離婚的條件是白歡淨身出戶。
她之所以沒有答應和我離婚,不過是葉澤進了監獄,她現在無依無靠。
可當偽造的報告出來後,她果然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我。
「顧夜川,你別怪我放棄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你死後我和兒子也要生活啊,你要考慮我們的情況啊…」
剛回家接兒子,白歡就拉我坐到了餐桌上:
「兒子現在需要房子,不然我們娘倆該去哪住?離婚了我們不是還有存款嗎?你就不能出去租一個嗎?」
「白歡,我還生著病,你不至於沒良心到這種程度吧?」
我生了氣,直接闖進了臥室,想把我的東西打包帶走。
「爸爸,你帶我離開這吧,最近我的小馬都沒了,晚上門外總會有奇怪的聲音。」
兒子抱住我的大腿,嘴一撇就要哭:
「安安怕鬼,爸爸快帶我和媽媽走。」
「別聽小孩子胡說!爸爸和媽媽已經離婚了,你不要裝神弄鬼地想把爸爸留下來!」
白歡神情有些慌亂,捂住了兒子的嘴。
我微愣,又注意到,衣櫃裏屬於我的幾件襯衫早就不知所蹤。
也是此刻,我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掏出手機打了幾個字。
「白歡,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要趕我出家門?」
我歎了口氣,皺著眉,嚴肅詢問了白歡:
「無論是什麼情況,你都要留在這裏?」
「當然!這是我和安安的家。」
白歡眼睛裏噙滿了淚水,似乎此刻的我是正在逼她的凶手:
「顧夜川,你手裏現在有錢,即使要治病日子也不會像我這樣艱難吧?求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兒子的生活了。」
我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沒再說話,火速離開了家。
剛走出小區大門上了車,手裏就來了電話,是蘇言的。
「師兄!我剛剛跟上司通了電話。確認葉澤越獄了,三天之前就消失了,警方正在通緝,你要注意安全!」
「是嗎?不要聲張,尤其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知道他越獄的消息。」
我留下了這樣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葉澤在哪。
就在剛剛我進臥室時,好巧不巧,我看到了洗手間鏡子的反光。
洗手間裏有人注視著剛剛的一切。
葉澤,應該就在我和白歡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