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了乖乖，不怕不怕，憐珊姐姐是跟你開玩笑的。”

華正接過華沐念，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珊兒，念念前段時間是跟你一起玩才落水發燒的，她身子虛醒得遲，你還好意思說她。”華懷甯年僅八歲，是華沐念的親姐姐，此刻正叉著腰大聲叫嚷。

她年紀不大已然養成有啥說啥，毫不掩飾的性子。

“甯姐姐你凶我，難道是我推她下水的？”華憐珊氣得眼神一瞪一瞪的。

那天她就是跟傻子開了個玩笑，誰知道她連路都不穩，自己摔進湖裏的，怪誰啊！還不是怪她自己蠢，三歲才會走路，四歲了還不會說話，偏偏她又長得極漂亮，就像年畫上貼著的福娃娃。

老天真是奇怪，這麼白癡的人為什麼要給她這樣一副好相貌，多可惜啊，還不如給自己，這樣才叫完美！

華懷珊每次聽到自己的小夥伴誇她漂亮，都恨不得把她的小臉劃了。

華懷珊越想越氣，又見華懷甯還護著那個傻子，心中更是不爽。

剛好小廝抬著尖銳木板經過，心中歹念猛起，華懷珊上前快走兩步，對準華懷甯的肩膀就是用力一推。

“啊！”

華懷甯身子一歪，重心不穩，腦袋就要朝著方角利銳處撞去。

眾人一時反應不來，隻當是小孩子間的推搡打鬧，絲毫沒有注意到華懷珊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

華懷念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臉色一沉，拿出袖中符篆。

符篆附身華懷珊，臉色猛變，立刻上前抓住華懷甯的手，將她拉了回來，然後自己朝著木板直愣愣地撞去。

“小姐！”

丫鬟二吉陡然見了這個變故，嚇得趕緊跑過去。

華懷珊暈暈乎乎地站起來，額頭熱流淌過，伸手一摸，摸得滿手鮮紅。

“這，這，啊，我流血了，誰，是推的我！”

“懷甯姐姐，是你，你竟然推我！”

華懷珊見華懷甯毫發無傷，自己反而流那麼多血，氣得五官錯亂，尖叫一聲，又朝她撲過去。

可不知怎地，雙腳互絆，砰地一聲，腦袋直接撞在地上，砸起好大一捧灰。

“嗚嗚嗚，爹爹，甯姐姐欺負我！”

華懷珊將頭從灰塵中抬起，吐出一口血，滾出一顆碎牙。

“啊，爹爹，我牙齒掉了......”

華懷珊毫不顧忌地又叫又嚷，打滾撒潑，吸引好多人圍了過來，指指點點，話裏話外都是華懷甯的不是。

華懷甯嘴笨，手忙腳亂地解釋著，眼看著就要被氣哭。

忽然華懷珊身子一晃，麵色陡變，大聲喊起來，“甯姐姐竟然敢罵我，我當然要殺了她！”

眾人一片嘩然。

“華沐念又傻又笨，死了也不幹…”

話還未說完，就被二吉緊緊捂住了嘴巴。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俱是震驚。

華懷珊小姐竟然是這樣想的？

太可怕了！

“不，不，我不是，我沒有！”

華懷珊此時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麼，她簡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並將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都割掉。

她無措地往周圍看去，一眼就看到華沐念牽著華懷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