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的?”
蕭翎擰著眉,開口問寧安。
寧安看著自己的胳膊,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想著應該就是今天早上被溫子衍拽那一下摔的。
早上也確實疼了一陣子,後來她去幫那些士兵煎藥,後來好像不怎麼疼了,她也就沒在注意。
蕭翎已經拿出一直備在身上的藥膏,輕輕的給她塗著。
聲音染上了不悅,又問了一遍:“怎麼弄的?”
蕭翎第一想法是昨天官兵與土匪打起來時弄的。
可他昨天一直站在她的旁邊,並沒有見她被傷到或者摔倒。
所以這個傷隻能是他不在時弄的。
等蕭翎幫她塗好了藥膏,寧安胳膊抽出,又搭在了蕭翎的肩上。
抬頭看他,眼裏依舊是笑意滿滿,“應當是今天早上被溫子衍拽了一下摔倒摔的,不礙事的。”
蕭翎微眯了眼睛,“他拽你?”
“嗯,大人可要幫妾教訓他?”
看著她眼中的狡黠,蕭翎勾起了唇角。
“我定然要幫你教訓他的。”
寧安漏了笑容,再次被蕭翎吻住。
隻是這次的吻卻比之前溫柔許多。
天快黑時,寧安才跟蕭翎分開從酒樓回去,隻是卻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個人看到她後悄咪咪的跟了上來。
路走了一半,天暗了下來,路上也沒了行人。
許就是周圍安靜了下來,寧安才發覺了有人在跟著她。
寧安壓著心底的那一抹慌亂,讓自己鎮定下來想著對策。
周圍都是一些商鋪,如今晚了,也都已經關門。
寧安皺著眉,忽的轉頭,那兩人來不及躲避,三人就這麼麵對麵了。
“說吧,你們的主子是誰。”
寧安看著他們,沒有絲毫的害怕,聲音裏也帶了些壓迫的氣勢。
那兩人本想著到前麵再僻靜一些的地方,將寧安套著麻袋就先抗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愣住了,而兩人又見她一個女子竟如此鎮定,心裏閃過一絲猶豫。
畢竟寧安的父親也在京城身居五品,寧安從小受著教育的熏陶,現在做足了氣勢,倒也真將他們唬住了。
兩人交頭接耳了一下,又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往寧安麵前走著。
調笑道:“什麼主子,我兄弟二人見小美人自己走在路上,擔心小美人害怕,想要互送一下而已。”
寧安看著他們的那副嘴臉,心底直犯惡心。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兩人似乎料定了寧安跑不掉,在她麵前停下,還饒有興致的配合著寧安問了一句:“你是什麼人?”
“我可是這次朝廷派來剿匪的大人帶來的人,你們敢動我,小心你們的小命。”
寧安希望他們能因此退縮,如若不能,那她就隻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可兩人不僅沒有退縮,聽了寧安的話,反而還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出來。
“哎呦,那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更得嘗嘗小美人的味道了,畢竟是從京城來的,我們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了。”
說著,兩人笑著搓著手慢慢往寧安逼近。
寧安看著他們,手悄悄的縮回了袖子裏。
待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伸出手快速的捅了其中一人,隨即轉頭就跑。
那兩人沒想到寧安還有這一手,被捅的那人立即痛的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人見他的樣子,想要蹲下來查看。
被捅的那人卻還有心情注意寧安的動向,指著寧安道:“她跑了,快追。”
另一個人看了看正在逃跑的寧安,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同伴,猶豫了一瞬,隨即往寧安那追去。
寧安到底是女子,速度不及那人快,沒多會便被那人撲在了地上。
那人也精了,迅速的將寧安的手控製住,拿出了那把她藏在袖子裏的匕首,隨即又掏出一塊布,將寧安的嘴堵上。
一邊解著腰帶,嘴裏一邊罵道:“臭娘們,本事還不小啊,等待會我兄弟看了大夫,再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寧安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可卻掙脫不了半分。
心裏滿是不甘,難道她今晚真的就折在這裏了嗎?
那人用腰帶將寧安的手捆了起來,正準備下一步動作,卻突然被踢飛了出去。
重重的落在遠處,發出砰的一聲。
寧安愣住了,卻突然看到蕭翎在她的身邊蹲下身將她扶了起來。
寧安看著蕭翎,突然想到上一世他身份暴露被皇上怪罪之時,將她摘了個幹淨,護了她周全。
那時的心情滿是不可置信,心裏也有些觸動。
現如今,她雖與他經曆的還不多,可他一直以來的愛護,她是切切實實的能感覺到。
寧安說不清楚現在心裏什麼感覺,或許有驚喜,也或許有感動,總之有些複雜。
將寧安扶起來後,蕭翎滿身戾氣的走向那人。
那人躺在地上哀嚎著,看到蕭翎帶著殺意的向他走來,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
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裏不停的磕頭求饒。
“求大俠饒了小人吧,小人也是受人指使,並不是非要對那姑娘欲行不軌的。”
蕭翎森冷的聲音響起,“受誰指使?”
“小人也不認識那人,但他跟小人說上麵的人讓的,讓我們放心大膽的幹。”
話音剛落,那人便感覺脖子上一痛,似乎有風從中間穿過。
還沒反應過來的伸手摸了摸,卻摸了一手血,隨即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寧安在旁邊清楚的看到,是蕭翎抬手向那人扔了一個飛鏢,飛鏢直接穿過那個人的脖子,定在了那人身後的地上。
之前被寧安捅傷的那人看到兄弟已經死了,嚇得捂著傷口就想跑。
蕭翎又怎會給他機會,再次抬手,飛鏢穿過那人的身體,停在那裏站了一瞬,隨即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將人解決完,蕭翎才轉身走到寧安的身邊。
見寧安的雙手還被那人的腰帶綁著,眉頭緊緊的蹙起,撿起之前被扔在地上的匕首,直接將它劃破。
寧安悄悄的抬眼看著蕭翎,見他麵色陰沉,一時拿不定他心裏現在是什麼想法。
將匕首塞到寧安的手裏,讓她收好,隨即牽著她的手離開了這裏。
寧安不說話,就那麼跟著他,心裏也隱隱的有些不安。
回想起上一世,有一次她想用身子討好溫子衍被他發現,結果被他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