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是修行千年化形的狐狸精,聽說修仙之人靈氣能滋養狐身。
姐姐稍稍使用手段便把路過的青衣修士拐上狐山,迷得神魂顛倒。
而我是我們狐狸族出了名的廢柴,那麼多年也隻能化個人形。
幸而運氣加身。
出門覓食的功夫,撿回來個身受重傷的青雲宗弟子。
別人都說修仙子弟最是薄情。
我和姐姐卻依舊掏心掏肺的付出。
可整整三年過去,收效微甚。
這天姐姐終於忍不了他那位了,夜深人靜,拉著我的手,【他一點靈氣都不讓我吸,你家那個呢?你換不換?】
我略一沉思,想到家裏的大冰塊,握拳,【你換我就換!】
後來聽說,天下第一宗的老祖找不到道侶天天在宗門裏發瘋。
劍宗的大師兄跟著了魔一般,在房間內擺滿了同一個人的畫像。
1
【要麼把我放了,要麼現在我便自裁一死。】
他緊閉雙眼,盤腿在床上打坐,銀白色的絲發繚繞在精致的眉眼間浮動。
如果他不說話,美得跟畫一般,偏偏他長了一張嘴,說出來的話仿佛淬了冰一般,讓人遍體生寒。
我死死咬著唇不讓眼淚留下來失了體麵,頗為傲氣的冷哼了一聲,大步往外走。
直到確認屋裏的人聽不見我才敢放聲大哭。
【天殺的!】
【為什麼都是狐狸精,就我勾搭不到男人!】
我對著一棵樹破口大罵,【楚非雲!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要不是狐族一對一綁定的破規矩,我早就換了你!】
【狐族老祖在上,我怎麼會在那麼多男人裏瞎眼選擇了你,看隔壁二丫家的那個,天天把二丫伺候的容光滿麵的,自從我要了你,現在我都得啃樹皮。】
我摸著眼淚哭唧唧的來到姐姐秦夏的房間。
剛進門便看到秦夏臉蛋紅潤,用修長的食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動作嫵媚附耳輕語。
【吻我,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自己乖乖躺床上去。】
男人的衣袍被她撕碎散落一地,結實的胸肌上還掛著水。
場麵一度不受控製。
秦夏是我狐狸族裏的翹楚,勾勾手指頭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
就算是自詡清高的修仙人士也不例外。
我站在門口不敢進,目光停留在男人赤紅的雙眸,裏麵滾動著水珠,瑩瑩動動,蠱惑人的很。
偏偏他還倔強極了,偏過頭不願委身秦夏。
破碎的模樣像極了潦草小狗,莫名想讓人蹂躪兩把。
我忍不住咽了兩下口水。
秦夏見我來了,本風情萬種的眉眼立刻展露笑容,一把將半摟在懷裏的美男推開,飛撲向我。
【輕輕,你來啦。】
她帶著我進另一間屋子,我看到她本來憋下去的委屈一下子又出來了。
【夏夏,嗚嗚嗚,我勾引不到他,他寧願死都不給我吸靈氣,我天天都快要餓死了!狐狸洞外的樹皮三年來都被我啃禿嚕皮了,有時候餓極了,我還來你狐狸洞啃樹皮嗚嗚嗚。】
我委屈的不能自已,哭聲響亮,跟狼嚎一樣,秦夏安慰的拍著我的背,給了我一條【良計】。
秦夏在我耳邊輕語:【輕輕,要不我們換夫??】
【換夫!?】
我沒忍住驚呼出聲,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族內規定不能換,被發現了會被施極刑的!上一任族長任性越界,換夫被發現後處以極刑,因忍受不了非人的痛苦,直接在狐族祭壇之上當場自刎!】
秦夏勸道:【又不是真的換,我隻是代為調教一下。】
我想到杜清羽那屈辱破碎,又惹人憐愛的模樣。
聽說他曾經還是宗門裏有身份有地位,赫赫有名的大佬級別人物呢。
他都能為愛彎腰。
我撿的那個不過是破落宗門的小弟子,人微言輕的。
想到這幅神情若是出現在我家那位臉上......
我狠狠咽了兩下口水。
打算再給楚非雲最後一次機會。
我拖著大袋子費勁回了我的狐狸洞,把我最愛的珍珠寶石排成排,盡數往楚非雲身邊放。
【想要這些寶石嗎?脫一件衣服我給一顆!】
我雙手叉腰,氣勢足的很。
可楚非雲看都沒看一眼,了當回拒,【凡俗之物。】
我:【......】
【脫一件給兩顆,不能再多了!】
楚非雲琥珀色的眸子一轉盯著我的眼睛,【我已超脫世俗,不入凡塵,在我身上不過是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去找屬於你的真緣。】
像類似的話,三年來他說了不下百遍。
耳朵聽得都起繭子了。
我直接氣得氣息不穩,兩隻狐狸耳朵一下子蹦了出來。
【姓楚的!以後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