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淮之成親的第五年,他的孩子四歲了。
沈憶從小由我撫養,但卻不跟我一條心。
因為他的生母何皎皎不喜歡我,經常私下跟他說我的壞話。
隨著他越長越大,對我的恨意和嫌棄也就越多。
他嫌我做的飯不好吃。
嫌我針線活不好。
不能像他親娘那般,親手為他做出一件像樣的衣服。
我捧著上千兩一匹的布料給他看,哄著他:
“娘雖不會女紅,但是有錢,娘可以請人給你做最好的衣服!”
他一把奪過布料,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好幾腳:
“誰要你的衣服,我可是皇太孫,會缺銀子嗎?”
“你不是我娘,你這個壞女人,我要回到我娘身邊去!”
說著,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飛快的跑開。
丫鬟們安慰我,孩子還小,現在不懂事,太子妃不要生氣。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從地上撿起被踩壞的布料,拍掉上麵的土:
“無礙,一件布料而已,有何好氣。”
我不會生氣的。
我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
怎麼會和一個孩子置氣。
就這樣,因為我的容忍,她們母子越來越過分。
何皎皎愛賭錢,經常偷了東宮的銀子去賭坊。
我將她手中庫房鑰匙收回後,她便告到了沈淮之那裏。
沈淮之一句:
“不過是幾千兩銀子,有何在意的,隨皎皎去。”
我隻得將鑰匙又還給她。
還要被她嘲諷:
“你和沈淮之不過是皇帝賜婚,不得不遵罷了,哪裏比得上我,我和淮之是真愛。”
沈憶想回到生母身邊被拒絕,便將氣撒到我身上,經常捉弄我。
最過分的時候,在我的菜裏下毒。
好在我從小習武,一般的毒我一嗅便知。
發現後,我打了他一巴掌。
沈淮之還了我二十個耳光。
“無論如何,小憶是我的兒子,你沒資格打他!”
其實我很想問,那我有資格幹什麼呢?
我頂著太子妃這個身份,除了有個頭銜,還有什麼?
但我什麼都沒問,我壓下心中的酸楚,跪了下去。
“殿下,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