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把有生以來所有的仇人都列了個表,一個一個排查過去。
最先鎖定的,是一個叫周堯的中年男人。
在妹妹高二轉學前,周堯的女兒周靈是司徒瑾重點霸淩的對象。
周靈遭受長期欺辱後身心俱傷,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即使這樣,司徒瑾仍沒有放過這個可憐的女孩。
殘忍的虐待並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
周靈死後,周堯才發現女兒死亡的真相,他把司徒瑾告上了法院。
卻因為沒有人證物證而敗訴,自己也被人下了黑手,打斷了一條腿,苟延殘喘的活著。
但這麼多年,周堯依然沒有放棄告她,四處奔波著尋找證據。
司徒瑾把他作為第一懷疑對象,不無道理。
司徒家靠著特殊的手段和人脈,在七年前發展成了市內地產行業的翹楚。
她爸生病後慢慢退出江湖,把一手創建的司徒集團交給了司徒瑾後,她就更張狂了。
不管是財力還是人力,她都是手到擒來。
手下的人很快就把周堯的近期動向發了過來,包括住在哪,電話,郵箱等所有的個人信息。
把資料拿給司徒瑾前,我看了一眼表格,悄悄記下了周堯的郵箱和電話。
既然她已經懷疑到這兒了,那我何不來個順水推舟呢?
我把之前從司徒瑾電腦裏黑出來的視頻翻出來,找到其中一個女孩的文件夾,用匿名郵件給周堯發了過去。
視頻裏,女孩縮成一團,一根皮鞭從鏡頭處伸出來抽打她,逼她自己扇自己,學狗叫鑽褲襠。
還把保溫壺裏滾燙的熱水潑在女孩身上,聽著她慘烈的痛呼哀求,施暴者發出猙獰的嘲笑聲。
那個保溫壺,至今還在廚房的櫃子裏擺著。
司徒瑾總說,它有值得被收藏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