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拍了拍佟妮的手背,“現在拐賣孩子是犯法的,沒把他抓起來教育?”
所長歎了口氣,“這裏之前的封建思想比較嚴重,而且像這種落後的小山村,大家也都不懂法,等到建立了派出所,那拐子也跟我保證不會再做這種事了,近幾年上河村也沒有聽說有人拐賣孩子,我還以為這小子真改好了。”
江陵就問:“把那個人的地址告訴我。”
“下河村東頭,頭一戶人家就是。”
“那我們這就去找他。”江陵當機立斷,決定立刻帶著佟妮就去了下河村。
所長想去幫忙,卻有些為難,“沒有證據證明二賴子偷了孩子,我不好帶人出警啊。”
“我們先去,有任何消息我再通知你。”
與此同時,下河村的二賴子家門口停著一輛牛車,他和一個男人將四個箱子抬到車上,倆人累得氣喘籲籲。
鄰居出來倒水,問了一句:“出去啊?”
二賴子應了一聲,“哎,這不是新得了一些布料,打算送到鄰村去賣。”
“你現在倒是比以前懂得掙錢了。”
看到從前不學無術的二賴子,變得這樣懂得上進,鄰居也挺欣慰的。
二賴子笑了笑,招呼男人,“走了。”
倆人趕著車離開了下河村。
他們剛走不久,佟妮就和江陵騎著車到了,佟妮下車就往村子裏跑,江陵連忙跟上:“一會兒見到那個二賴子,我跟他說。”
這畢竟是在人家的村子,何況能做出拐賣兒童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善茬。
佟妮沒說話,悶頭往院子裏進。
院子裏很臟,農家用具扔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白酒瓶子淩亂的堆在角落。
佟妮直接跑過去拍門,可是沒有人開。
屋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反倒是旁邊鄰居聽到聲音探出頭來,“找二賴子啊,他不在家。”
“二賴子去哪裏了?”
“他去賣布料了。”
“去哪兒賣了?”佟妮看到鄰居大嬸狐疑的臉色,尋了個借口,“我們是來找他買布料的。”
“這樣啊,他去別的村賣了,就往那條路走了。”鄰居大嬸指了一個方向,“他剛走沒多一會兒,你現在要是追上去應該能趕上。”
晚了一步,佟妮有些懊惱,但很快重新振作,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幾個沙果給她,“謝謝你啊。”
江陵瞧見果子,眼神閃了閃。
大嬸沒想到指個路還能得到珍貴的水果,笑的見牙不見眼,“哎呀,姑娘你太客氣了。”
“這是我在山上摘的,特別好吃,權當是感謝您幫我指路。”佟妮急著找孩子,拉著江陵匆匆走掉。
出了村子,按照鄰居指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一開始能看到地上留下的車轍印,到了後麵這車轍印就拐向了一條小路。
佟妮和江陵果斷踏上小路。
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輛牛車被拴在一棵樹旁,老牛正低著頭吭哧吭哧的吃著草,而車上什麼都沒有。
“如果真的是賣布料,怎麼可能把車扔在半路上?”佟妮這下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二賴子肯定是以賣布料的名義賣孩子。
江陵安慰道:“你別擔心,咱們現在追上來了,就一定能把小花救回來,他們帶著孩子翻山越嶺,肯定會留下痕跡。”
“那就在周圍找找。”
佟妮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觀察周圍有沒有留下腳印,腳印沒有發現,但她在周圍的草叢中發現踩踏印記。
“我發現線索了。”
江陵走過來一瞧,“那我們就沿著這些被踩踏過的青草痕跡走。”
“走吧。”
兩人沿著那些印記翻過一座山,山下有一個村子,村子燈火通明,人煙氣很重,而他們尋著若有若無的印記,最終繞到了村子的後山。
這後山是一座小山坡,山坡上頭是一片濃鬱的樹林。
佟妮兩人就躲在樹林裏頭。
山坡底下有一處廢棄毛坯房,破舊不堪,院子挺大,裏麵還有人進出。
佟妮握拳,“孩子應該就在這裏。”
院子裏有兩個箱子,那箱子看起來不算很大,要將兒童裝進去很容易,她在二賴子家看到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箱子。
怕她衝動,江陵拉住她,“人太多了,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去找所長,跟他要些人手。”
“可是我擔心......”
佟妮擔心孩子在裏麵可能會受苦,很想先把孩子救出來。
江陵沉聲道:“我們兩個怎麼救?你也不知道院子裏到底住了多少人,而且孩子在他們手裏,那可是人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來!”
佟妮隻能按耐住焦急,“那我就在這裏觀察一下情況。”
江陵騎上車子就往上河村去了。
他一走,佟妮就少了顧忌,立刻從空間裏拿出一副夜視鏡戴上,又用紅外線探測器清楚查探出屋子裏一共有八個人,4個小孩,4個男人,幾個小孩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喂了藥。
佟妮隨後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心裏頭大概已經浮現出了一個計劃。
她將夜視儀和探測儀收起來,從空間拿出了一些巧克力麵包和香腸,就躲在樹根底下,快速吃完,補充體力。
又過了10分鐘左右,江陵回來了。
“就你一個人?”
“我跟所長要了幾個人,隻是他們要過來需要一些時間,我先騎車子跑回來的。”江陵擔心這女人會衝動跑去救人,到時再把她自己搭進去。
佟妮點點頭,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白麵饅頭和一根香腸,“一會兒救人會有些麻煩,你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先不說饅頭,就這根香腸也是挺稀奇的了,江陵卻隻是看了一眼,什麼都沒問,低頭吃了起來。
佟妮也鬆了口氣,她其實也有點擔心江陵會問東問西。
等他吃完,佟妮望著毛坯房,“這房子有一前一後兩扇門,兩個男人看守前門,待會兒救了孩子就從後門離開。”
江陵有些驚訝,“就這麼會兒功夫,你已經把這屋子裏的人數都看清楚了?”
佟妮瞥他一眼,“這很難嗎?”
江陵瞪她,“先不說天烏漆抹黑的,這麼遠你怎麼看清楚的,你不會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