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箐箐?”楚西棠嗤笑一聲,篤定道,“不可能!她從不屑做這樣的事!”
沈曼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無辜,“我還沒說是她,你緊張什麼?”
“......”
“不過忘了說了,我要送給爺爺的畫也叫‘春醒’。”
楚西棠定睛看去,這才注意到那幅被毀的畫上的內容,居然和他方才在樓下看到的無異。
“怎麼回事?”
‘春醒’還有兩幅?
沈曼沒有回答,轉身抱了著什麼走了出來,呢喃了一句,“楚西棠,什麼時候你才會相信一次我說的話?”
男人雙眸一沉,危險的看向了她。
......
“爺爺。”沈曼抱著畫卷緩緩走了下來。
老爺子抬頭一看是她,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曼曼呀,你可算來了,剛才到哪兒去了?”
沈曼淺淺一笑,遞上了畫卷,“我不是說了嘛,我去取畫了。”
楚思雅耳尖的聽到這句,立刻停下了動作,看了過來。
沈曼餘光瞥了她一眼,二人視線對撞在一起。
楚思雅心虛的躲閃著,緊接著不安的開始尋起白箐箐的身影。
這不可能!
她明明就已經把她的畫給......她怎麼可能還有畫拿下來?!
難道說......
另一頭,老爺子嘟嘟囔囔的,“你少糊弄我,拿幅畫要多長時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還是說你先回房間休息?”
“哪兒有。”沈曼否認道,“我隻是突然想起來要送您的畫少了幾筆,所以添上去了而已。”
老爺子臉上的擔憂這才有所消散,化作意外,“你自己畫的?”
沈曼臉紅了紅,“是,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她一邊展開了懷裏一直抱著的畫卷,一邊說,“爺爺,我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畫裏,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對立坐在榆樹下的石滾上,麵前擺放著棋盤,似乎是在對弈。
落葉在他們的頭頂飄過,二人相視而笑著,靜止的畫也宛若時間定格一般停留了在那一刻。
老爺子看著畫,伸出去接的手都不自覺的抖了抖,隱隱看去,眼眶竟然都紅了。
“就這?”楚思雅伸長了脖子過來看了一眼,又高興了起來,“這畫哪裏比得上箐箐姐的畫啊,她的畫可貴了。”
白箐箐心裏也是鬆了口氣,麵上道,“思雅,別亂說!”
楚思雅哼了一聲,“本來就是嘛。”
“閉嘴!”老爺子收起情緒,扭頭便是嗬斥,滿臉怒意,“誰教你的要用價格來評價一幅畫的價值的?”
楚思雅愣了愣,她雖然一向沒大沒小的被訓了無數次了,可她還從未真正見過爺爺動這麼大的氣,當下立刻就被嚇到了,“爺......爺爺......”
楚母忙站了出來將她拉開,低聲提醒,“快別說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那畫畫的是你爺爺和奶奶嗎?”
誰不知道,老爺子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老太太。
楚思雅這才反應過來,又惱又恨,雙手緊緊的揪成了一團。
她怎麼會知道沈曼這麼有心計,知道自己比不過白箐箐後居然學會了投機取巧,另討老爺子歡心!
而一旁,白箐箐也早已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