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語還忙緊閉上雙眼,但等了又等......才發現是她驚弓之鳥了。
有些說不出的尷尬。
江芙語頗為委屈地靠向母親肩膀。
此情此景——
江灼泠鳳眸微眯,所以是通過氣了?
成啊!
那整挺好!
你不仁,我不義。
剛好她對陷入劇情,當這個襯托“人淡如菊姐”的工具人女配也沒有任何執念。
相反。
穿書前童星出道。
長大後又被對家硬塞的黑料纏身。
去哪都不安生,都怕有狗仔偷拍的她,現在隻想要賺錢旅遊養美男!
她可沒這個聖母時間,陪這假人淡如菊真黢黑蓮花演什麼苦情大戲!
在南向燭準備砸筷子展示威風的前一刻。
江灼泠臉上的笑容刹那收起。
原本還想硬來的丫鬟膝蓋一軟。
麻筋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痛的人眼淚鼻涕都要往外竄。
不過眨眼功夫,丫鬟連人帶盆,已經重重磕到地上,水跡馬上淌了一地。
本來隻管裝鵪鶉看熱鬧的其他“主子”終於被地上的濕潤波及。
瞬間。
彼此對視,眼神閃爍,一個個更加不敢動彈。
江灼泠心裏默念著倒數。
她給足他們做和事佬的機會,本來想著江府大廈將傾,作惡的主謀不是他們,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現在——
這都能裝聾作啞,誰曉得是不是吃人口軟,拿人手短了呢!
江灼泠直接雙手抱拳,行的是公主府的禮儀,抬腳就要離席。
她賭她的好嫡母隻敢在窩裏橫。
仗的是原主對公平的母愛的渴望。
仗的是原主前十來年在祖母膝下被養的太好,三觀太正,還以為一家人就是要互相謙讓,犧牲利益不叫吃虧,叫榮辱與共。
但現在——
江灼泠隻想冷笑。
慣著她們了!
道德綁架這套,在人渣身上可不適用。
繼續往外走出幾尺。
一個平時沒怎麼表現過的庶兄屁股下的椅子突然就坐得不舒服了,非得現在舒展一下雙手。
外袍之下,原本隻有王侯貴族能用的絲綢衣袖差點打到江灼泠身上。
衣袖一擊未中,又繼續往後張揚,正好擋在江灼泠前路之上。
忍不了一點!
江灼泠直接兩指一扣椅背。
下一秒——
手伸太長的庶兄胳膊還在後麵招搖著,大臉已經貼上餐盤,碟子上的油膩和圓頭鼻子厚嘴唇霎時親密無間。
庶兄在自己小院也是個“土霸王。”
偷襲不成,竟被如此教訓,立刻,嘴裏低吼著聽不清聲音的尖叫。
江灼泠置若罔聞。
鬆手歪頭。
江灼泠似笑非笑地往回看一眼還若無其事,仿佛置身事外的倆母女。
真是個“和諧的畫麵。”
如果江禦史府裏沒有一個待遇被視作空氣,但需要壓榨踐踏時一定會被第一個拿出來,往死裏利用的嫡次女/嫡妹的話!
江灼泠鳳眸之下,眸色愈加深邃。
嗬嗬。
若不是隻有留在江家才好調查書裏“南方水難”的真相,誰還要陪這母女演戲。
沒興趣看她的好嫡母、好嫡姐繼續在自己麵前秀“母慈女孝”。
看庶出的江家人都敢越過她,隨意處置皇家獎賜給她的蠶絲布料。
江灼泠臉色愈加冷淡。
拔步就要離去。
用吧!用來做裹屍布便宜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