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因為這個沒有答案,這七年來我一直給自己一種錯覺。
隻要愛著喬希我就會活著,所以我不敢不去愛她。
甚至愛的卑微,愛的低下。
就在我準備離開這逼仄的出租屋時,門外傳來了鎖舌跳動的聲音。
喬希拎著包,一如以往宿醉的模樣,踉蹌的躺到沙發上。
她用腳蹬掉了高跟鞋,隨後大喊著我的名字。
“劉峰,我頭好痛。”
喬希捂著頭,整個人縮在沙發上。
那個沙發是我經常躺的地方,隻要喬希給我發短信說要回來的話,不論多晚我都會等著她。
然後遞給她一杯醒酒茶,替她擦臉擦手,然後蓋上被子,一直守著她。
但現在,回應她的隻有無邊冷寂的黑暗。
喬希醉的有幾分脾氣了。
因為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她捂著頭坐起來的時候明顯愣了愣,應該是想起來我已經不在了。
她枯坐了很久,可能是出於愧疚,她走到我的房門口,然後轉動了門把手。
一眼就看到桌麵淩亂的幾盒藥,喬希撿起來看了看,隨後又放下了。
她拿起手機給我的對話框編輯了一段話,最後自嘲的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終於清醒過來。
“等蘇衍出國後再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反省的怎麼樣。”
喬希正想離開的時候,手機鈴聲再次響動。
是監獄打來的。
“喬希女士是嗎?劉峰先生這把留下的親屬號碼是你的聯係方式,我們這次打來電話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情。”
“非常抱歉,劉峰先生在服刑期間,也就是昨晚,猝死在監獄裏。”
“我們對他采取了緊急措施,但是很遺憾,我們希望你可以過來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