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沈舒薇記得昨晚霍靳言離開時,說有視頻會議。
“霍總沒通知,我也沒收到有工作安排的消息。”
絲絲是一秘,負責霍靳言所有工作跟進。
但是沒有會議記錄,絲絲也沒被通知。
沈舒薇心底湧出一抹懷疑,霍靳言騙了她。
但昨晚那麼大雨,他又淋的渾身濕透,說不定感冒不舒服推遲了會議。
“可能是我記錯了,以為霍總昨晚有視頻會議。”
午飯時,霍靳言給她發消息,晚上一起吃飯,聊聊治療她母親的事。
沈舒薇毫不猶豫地答應。
下班後,她一刻都不耽誤地收拾東西,卻接到霍靳言電話,告訴她臨時又有應酬安排。
沈舒薇手上動作慢下來,“沒關係,工作要緊,結束後早點回去休息,我媽媽的治療等你有空再說。”
結束通話,她心裏還是有點小失落。
母親昏迷二十年,忽然有了可以治好的幾率,她恨不得馬上就給母親治療。
但轉而又安慰自己,好事多磨,不差這一天。
剛出霍氏大樓,沈舒薇看到一抹靚麗的身影。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薑筱筱靠在車頭,衝她招手。
“你不是在出差?”沈舒薇驚訝,快步過去。
兩人上車,薑筱筱邊開車邊說:“主要的翻譯工作已經結束,剩下的都交給底下的人,就趕回來見你。”
沈舒薇和薑筱筱是大學同學,同寢室,專業不同。
薑筱筱學的翻譯,畢業後自己開了個工作室,每個項目都會親力親為,正處於事業上升期。
“我沒事,不用這麼著急。”
她明白,薑筱筱是因為擔心她才放下工作提早回來。
車在一家飯店前停下,兩人下車。
“沒良心,我就不能提前休息休息?”
坐下後,又點了菜,薑筱筱嚴肅下來,問:“你跟霍靳言到底出了什麼事?”
沈舒薇把前因後果大致講了一遍。
“霍靳言居然跟葉詩雨?雖然不是親叔侄,可也叫了十幾年的二叔,這兩人還要不要臉!”薑筱筱氣的直罵,又覺得不敢相信,“你跟霍靳言感情那麼好,八年啊,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萬分不解,又罵葉詩雨裝小白花,霍靳言會喜歡這種貨色。
最後憤恨地總結:“再好的男人也都是下半身動物,吃著碗裏的惦記鍋裏的!”
沈舒薇苦笑。
“不過你真的決定搬回去了?要原諒他?”薑筱筱又問。
“我到底姓沈,不能自私,也看在他找來專家給我媽治療的份上,我想試著原諒。”沈舒薇撫摸著杯沿,透著一絲無奈:
“也許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身不由己,薑筱筱覺得窩氣,轉而又想到什麼,表情裏又帶著一點爽:
“不過你也給他戴了綠帽,不虧!”
酒吧那晚的事,沈舒薇沒說那個男人是誰,聽見這句話,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她哪是不虧,她是悔的要命。
忽然,薑筱筱看到她身後,表情微變。
沈舒薇回頭。
霍承南正和易廷從門口進來,朝著她們這個方向走。
又碰見!
她慌忙轉回去,當做沒看到。
“喲,跟蹤我都跟到這了?”易廷似笑非笑地看著薑筱筱。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跟蹤你,我寧願翻譯十份資料!”
沈舒薇知道薑筱筱有個未婚夫,同時也是暗戀很多年的人。
隻是妾有情郎無意,薑筱筱覺得沒必要再帶來給她見。
“薑筱筱,你跟蹤我的還少嗎?你要是真這麼厭惡我,那就跟我退婚。”易廷依舊笑著,眼裏盡是譏諷。
薑筱筱握著刀叉的手瞬間握緊,又猛地抬起右手,刀尖衝著易廷:
“你眼瞎,沒看見我在跟閨蜜吃飯?”
“想殺人啊?”易廷推開她的手,又低頭看另一邊:“閨蜜?”
沈舒薇能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不好再裝聾作啞,隻能看著他們介紹自己:“你好,我是薑筱筱的大學同學兼閨蜜,沈舒薇。”
她刻意忽略霍承南的神色,好在他也沒表現出認識她的樣子。
“你是不是霍靳言的女朋友?不對,該是未婚妻,下個月要結婚?”易廷打量著她,不確定地問。
不等沈舒薇回答,他又問旁邊的霍承南:“你堂弟媳,你應該認識,是她吧?”
霍承南瞥了眼易廷,“我看你倒是比我熟。”
“我的眼睛閱美女無數,記得清。”易廷道。
薑筱筱冷哼一聲:“被你記著又不光榮!”
隨後又冷著臉對霍承南道:“你告訴霍靳言,我們家舒薇不是好欺負的,世上男人多的是,又不是隻有他一個,讓他不要以為舒薇沒人追,前段時間還有帥哥緊趕著爬床,我們舒薇緊守底線......”
聽見薑筱筱的話,沈舒薇隻想捂她的嘴,可隔著桌子又夠不著。
恨不得原地消失。
霍承南的視線移向沈舒薇,口吻中隻有她能察覺到的玩味:
“緊趕著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