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鵬拉著習琳回到酒店,“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話音落下伴隨的是關門的聲音。
習琳抬頭剛想說話,樊少鵬一點機會都給她已經走遠了。
第二天一早,習琳坐上了樊少鵬的車。車上兩人一直沉默,直到習琳打破了寂靜:“給我一些時間,讓我適應一下好嗎?”
樊少鵬沉默,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愉悅。
“我想回去看看婆婆,也借這個機會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習琳見樊少鵬沒有說話,她繼續悠悠的開口:“給我想一下以後要走的路,也想一下自己真正需要什麼。”
“......”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沉默。
習琳猶豫了一下:“你願意給我時間嗎?”習琳忐忑不安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她期待樊少鵬能夠給她一點反應。
“好”
習琳心頭的大石頭頓時落了下來,心結終於說了出來心裏舒服多了。
樊少鵬的車速不算快,過了前麵的幾個彎,後麵的路程就沒有那麼陡峭了。
“樊少,後麵好像有一架車一直在跟著我們?”習琳最先發現後麵的黑色轎車,從上車到現在他們一直不近不遠的跟著。
樊少鵬憋了一眼後視鏡,就加重了右腳的力度。
車子的速度快了很多,習琳緊抓扶手。她的視線望向後視鏡,黑色轎車也同樣加快了速度。
“他們快追上來了。”與此同時,她看到了黑色轎車的車窗上探出一個人頭,他手裏緊握著一把上乘的連發槍,習琳驚恐的叫到:“他們有槍!”
“好坐!”說完樊少鵬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他將所有的注意了全部用在了開車上。身後的車已經向他們發來猛烈的攻擊,習琳害怕的尖叫不止。
“啊!!!前麵有車!”
樊少鵬立馬扭轉方向盤,順利的躲開了前方的車輛。他操作熟練的變化著車子的方向,直到身後的黑色轎車消失不見。樊少鵬才放慢了車速。
“叮.......”
手機計急促的聲音,樊少鵬伸手點開手機的一瞬間一道強光刺入了兩人的眼中,視線頓時被遮擋。
樊少鵬踩住刹車,卻卡到了強光的盲點處,他清楚的看見一家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
“小心!”樊少鵬立馬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習琳。
習琳整個人被樊少鵬的身軀抱住,接著就感覺到一陣激烈的撞擊,車子劃過護欄上的鐵皮,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習琳隻覺得身體像是失重一般,在空中飄舞,整個汽車在公路上翻滾,一直到慣性消失。
習琳睜開眼睛,她隻覺得身體動彈不得。倒在她身上的樊少鵬滿身是血,習琳想要呼救,就聽到車的周圍有腳步聲。
腳步聲繞著車走了兩圈,習琳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車都這樣了,裏麵的人應該死了吧?”
“不死我也能一刀把他弄死。”另一個聲音不屑道。
習琳還想再聽他們後麵的內容,眼皮卻沉重極了,最後光明消失在黑暗之中。
再睜開眼的時候,習琳周圍全是幹淨的白色,她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姑娘你醒啦!”進來換藥的護士看見睜開眼睛,迫切的想說話的習琳。“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叫宋醫生。”
宋梓銘?難道已經回來了?習琳眨著眼睛,不知道樊少鵬怎麼樣了。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習琳!”輕柔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優思。
習琳抬起頭就和宋梓銘的眼神撞在一起,她沒有過多的哀傷憂思,更多的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唔唔唔......啊..唔唔唔......”習琳張嘴咿呀了一下。
宋梓銘急忙走上去安撫她“不要著急,先讓我幫你看一下傷勢。”
習琳壓製住衝動,一直等到宋梓銘做完最後一項檢查。
摘下聽診,宋梓銘鬆了口氣。“習琳,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好了很多。”
習琳抬起頭,眼中迫切的想要聽宋梓銘告訴她更多的消息。
“你的嗓子是因為壓迫的原因,過些時日血塊消散了你也就能重新說話了。”習琳搖頭,她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
宋梓銘輕輕拍了拍她蓬鬆的秀發,“習琳,我還有病人在等我。待會我在過來!你先好好休息。”
眼看宋梓銘就要走了,習琳等不到下次宋梓銘再過來,哪怕是一分鐘她都等不了。她抓住宋梓銘的手,不讓他走。
宋梓銘回過頭,他坐在習琳的床邊。輕輕把習琳抓住自己的手放到被子裏,“你現在身體還是虛弱的,答應我,不要亂跑好嗎?”
習琳搖搖頭,她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她捏緊他的衣袖,整個眼眉都皺在了一塊。
宋梓銘見沒辦法繼續裝下去了,他無奈的搖著頭:“習琳,你好好休息。他的事等下我會過來和你解釋的。”
習琳自然知道宋梓銘說的他是誰,聽到這樣的話腦子轟的一聲,手上的力氣頓時消失。
宋梓銘低著頭背對著習琳,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他抬起頭,還是大步的走出門口。
垂著手躺在病床上,她也是醫生,自然知道自己的傷勢輕重,知道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靜養。但是隻要閉上眼睛樊少鵬的身影就會出現在她腦海裏,她擔心他,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清醒了。
習琳依靠在枕頭上,她盯著房間裏的鐘表,盯著門口走過的人影,希望下一秒開門的人是宋梓銘。
一直到晚上七點,宋梓銘才匆匆趕來。
“習琳,對不起。今天有個病人突然出現危機情況,我做了一下午的手術。”
一直等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起來的眼睛像放光一樣的看著宋梓銘。
宋梓銘看到了桌上的飯盒,習琳一口未動。心裏竟然有些失落感。他拿起飯盒,掀開蓋子:“嗯!真香!”習琳正大雙眼看著宋梓銘的舉動,她本以為宋梓銘會吃掉。沒想到勺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習琳把頭撇過邊,用行動抗議著。仿佛在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吃飯了。”
“你吃了飯,我就告訴你!”宋梓銘看穿她一般,開口就說中了她的心事。
習琳沒有辦法,她隻好張嘴一口一口吃著宋梓銘遞過來的米飯。他們並不知道門外還有個黑影正拿著微小的攝影不斷的拍著房間裏的畫麵。
吃完最後一口,習琳抓住宋梓銘的手。
宋梓銘輕聲歎一聲:“習琳,他現在和你一樣,已經脫離危險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