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記錯了。”
張秋陽不想跟他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直奔主題:“紅腹錦雞的品種比較珍貴,一隻八個月齡的紅腹錦雞在南方都能賣到八十塊一隻。”
“真的假的?”
“真的,你要是不相信, 你可以找朋友打聽打聽......你是京北市本地人,肯定不少朋友。”
張秋陽故意隻把話說了一半,紅腹錦雞是值錢,相對應的對飼養條件的要求比較苛刻,有多年養殖經驗的老手都養不活,何況是吳建業這種眼高手低的。
“孫廠長的朋友手上剛好有一批紅腹錦雞的種苗要出手,數量有限,一共隻有二百隻,你要是要的話......”她話鋒一轉,“算了吧,紅腹錦雞的種苗也不便宜,一隻就要五塊錢。”
吳建業心裏又開始打算盤了,二百隻按照市價八十塊一隻,那就是一萬六,那他就是公社裏第一個萬元戶了,他根本不計較飼養的成本,一心想自己能掙多少錢。
“你說的這件事靠譜嗎?要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孫廠長的朋友怎麼自己不做?”
張秋陽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了:“他本來也是打算自己做的,甚至連養殖場都建好了,可是他媳婦得了腦癌,還是晚期,隻剩下半年的時間了,他想好好陪著媳婦。”
劉先生的確有飼養紅腹錦雞的打算,種苗好不容易才搞到手,養殖場也建好了,可農科院的專家朋友告訴他,根本養不活,他著急找人接受這個爛攤子。
要是能介紹成功,趙秋陽還有二百塊錢的好處費。
“切。”有了錢什麼樣的老婆娶不到。
死了老婆是好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看著男人不屑的嘴臉,張秋陽直接的好笑,她上輩子真傻,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考慮考慮。”
吳建業立馬到公社,用公社電話給京北市的朋友打電話,一問不得了,紅腹錦雞在首都也很有市場。
一般品相的紅腹錦雞都能賣一百塊錢。
吳建業拿著電話筒,有些不相信:“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嗎?不就是一隻鳥?”
“有錢人的世界咱哪懂,一株名貴的蘭花都能賣好幾百了,何況是瀕臨滅絕的紅腹錦雞,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事情了,難不成你有門路?”電話筒裏傳來朋友躍躍欲試的聲音。
“沒有沒有,就是隨口問一句,咱倆可是過命的交情,我要是有發財的門路能不帶你嗎?”
掛了電話好久,吳建業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他覺得他鹹魚翻身的機會來了。
“什麼,你要把那些種苗都買過來?你開什麼玩笑,咱家又沒有錢。”張秋陽努力讓自己別笑出聲,“不行這事太冒險了。”
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吳建設眼神輕蔑:“你一個女人懂什麼, 三兩撥千斤的道理你懂嗎?”沒有錢可以借呀,等賣了雞,把錢還給人家就行了,這就相當於借雞生蛋,這麼好的點子,也隻有他這種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才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