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母子倆吃定了我最終還是會礙於情麵乖乖下車,但他們想錯了。
我可是從小被家裏寵著長大什麼都不怕的公主,怎麼會傻到去跳火坑的?
我對著司機師傅說,
【師傅,麻煩原路返回。】
留下一臉錯愕的張超母子站在車後吃一嘴尾氣。
看著後視鏡裏狼狽的兩人,我的心裏生出一種暢快之感。
原本我並不想哭的,可當我回到和父母同小區的他們為我準備的新房裏,看到兩人共同生活過的痕跡,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我和張超是大學同學,兩人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又參加了一個社團,久而久之,很自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那時他是帥氣溫柔的籃球社社長,我是他的頭號迷妹。
許是從小被父母保護的太好的原因,對於張超的平時的小算計,我都沒當回事,隻是很自然的接過了約會買單的任務。
所以哪怕張超隻是用一隻易拉罐上的小鐵圈向我求婚,哪怕他媽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哪怕在一起處處要我家出錢,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他結婚。
我以為我和張超之間是純粹的愛情,不夾雜一點世俗市儈,我多付出也早晚會有回報的。
但現在看來,張超或許從始至終都拿我當成一個傻白甜來對待,他對於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感情,甚至都遠遠不能和他的算計相提並論。
或許就連之前感覺他又帥氣又有才華,也隻是我給他加上的濾鏡罷了。
我把張超放在房子裏的東西全部打包仍在了門口,隻等著他自己帶著這堆破爛灰溜溜的離開我的生活。
第二天,我剛準備聯係張超把我的東西送回來,順便把他自己的破爛打包走,張超倒是先給我發來了消息。
【婉婉,我承認換酒店的事情是我做的有些過分,但你也應該體諒體諒我的,我家也因此丟盡了臉麵。】
【我現在創業一直沒有起色,我想著我們是夫妻,你那麼善解人意,一定會原諒我的。】
【我媽也因為這件事進了醫院,不信你可以來醫院看看。】
張超媽被氣得生了病?
他媽一隻壯的跟頭牛一樣,自己一個人就能把田裏的活計在一周之內忙活完,平時的戰鬥力也超乎常人,你告訴我就這麼水靈靈的病了?
怎麼可能!分明是想借此來讓我愧疚,然後再從我身上敲詐一筆,讓我服軟。
不過經過昨天的事情,我徹底看清了這一家人的真麵目。
但凡是有點良心對新媳婦上心一點,就不會在婚禮當天把結婚場地換掉給我難堪。
但我有些好奇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於是還是開車去醫院看看。
我爸媽對我這個女兒的事情一向上心,於是也要跟著一起去,生怕我受到什麼委屈。
【爸媽,我已經26了,該自己長大了。】
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這一家子人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