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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因為什麼呢？

我替媽媽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因為一張紙。

對，就是一張紙。

那是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以《我的媽媽》為題寫一篇作文。

明明是非常簡單的作業，哥哥謝天嶼卻一再拖延，惹得老師都頗有微詞。

可我分明看見他作文紙上早就寫滿了密密麻麻地漢字，我再湊近一看，發現上麵寫的話讓我不寒而栗。

“我的媽媽是一文不值的花瓶，是隻會在家混吃等死的廢物。希望她能突然死掉，這樣我就能叫薑阿姨媽媽了。”

再後麵，通篇都是對薑秘書的讚美，讚美她的聰慧、獨立、幹練，還對他十分耐心，比現在的媽媽強上千百倍。

我尖銳著聲音問謝天嶼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的媽媽，卻被他警告：“謝靜宜，少管閑事！”

謝天嶼到最後也沒交那份作業，隻是胡亂地把它塞進了書包裏。

我不能確實媽媽是不是看見了那張紙，但我隻知道從那以後媽媽再也沒替我們整理過書包。

媽媽總是在事無巨細地照顧我和謝天嶼，即便家裏傭人成群，我們的衣食住行從也不假手於人。

所以我也不能確定謝天嶼把那張紙放到書包裏是有心還是無意。

當時我還並不能理解媽媽所處的環境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我隻是察覺到，她的話似乎更少了，眼神裏也是無盡的落寞與疲憊。

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