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生下孩子一個月,老公帶著我哥堂而皇之住進了家裏。
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兩人每日耳鬢廝磨。
我原地發瘋,扯著兩人扭打。
他們推著我滾下了樓梯,我後腦勺撞在桌角,當場死亡。
“她死了也好,孩子有了,我媽再也不會阻攔我們之間感情。”
人渣握著我哥的手,眼裏毫無愧疚。
我死不瞑目。
再次重生,我回到了和人渣的相親現場。
我哥在一旁勸說:
“陳拾是很好的人,別挑了,再挑,成了老姑娘可嫁不出去。”
1
我猛睜開眼,手摸向後腦勺,後腦勺與桌子碰撞的疼痛感仍然無比清晰。
可沒有血液的黏膩。
眼前視線一暗,一杯橙汁砰的一聲放在了我的麵前。
“關月,別挑了,陳拾是個很好的人,再挑你可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咯。”
那是!
關山的聲音!
我轉頭,目眥欲裂,關山眼睛裏的鄙夷還沒來得及藏起來,那是不爽,不爽他喜歡的人要娶他妹妹!
我心臟絞痛,怒氣騰升,腦袋裏麵的血管咚咚地跳,再次轉頭,我看到了陳拾,他戴著眼鏡,穿著白襯衫,偽裝得像個人渣敗類。
“關月,我有車有房,身體健康,如果我們結婚,你可以不用工作,我會養你和孩子,並且發誓此生不會在外亂搞女人。”
他很自信,篤定我會答應他。
於是他繼續發言:
“而且我和你哥是同學,你哥對我知根知底。”
關山立刻回答,兩人一唱一和。
“是呀,關月,陳拾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再不給爸媽一個交代,他們都急死了。”
我手握住玻璃杯,直接將玻璃杯砸在了陳拾頭上,他的額角被砸出大窟窿,鮮血溝溝往外流,橙汁從頭頂澆落在潔白的襯衫上。
一聲慘叫,陳拾睜大了眼睛。
我哥砰的一聲拍桌而起,怒不可遏。
看到陳拾額頭上的鮮血,他心臟驟縮,頓時黑了臉,陰沉的聲音像是發瘋的野獸。
“關月,你是瘋了不成!”
我是瘋了,恨不得殺了這兩個奸夫淫夫!
我直接先翻桌子,抄起椅子,砸在了關山的身上。
他被我砸翻在地,抱著手臂哀嚎。
“你是什麼品種的垃圾,也敢對著老娘指指點點?”
我胸口起伏。
我對著關山的膝蓋猛踹了幾腳。
陳拾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他眼睛裏麵怒火滔天,抬手想要甩我一巴掌。
可我手速更快,拚盡全力的一巴掌甩到他直接歪了頭,嘴角流出了鮮血。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我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將臉龐淩亂的頭發甩向身後,回頭,看向兩個人渣,冷笑不已。
這隻是個開始!
2
回到家,我開始理自己的思緒。
我重生了差不多三年。
回到了關山給我介紹結婚對象的時候。
三年前,我剛完成學業,我媽就開始催關山結婚,關山堅稱自己是不婚主義,我爸媽的壓力全給了我。
我煩得要命,卻也並不想將就母親安排的相親對象。
於是我哥把自己的大學同學介紹給了我。
他不斷在我耳邊念叨陳拾責任心很強,工作能力也不錯,耐心體貼,於是我和陳拾見了麵。
雖然談不上喜歡,但關山一直說他是一個好人,值得托付終身,我選擇相信了他。
陳拾也被母親逼婚,我們同病相憐,於是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結婚三年,陳拾並不愛回家,說是工作忙,他媽一遍又一遍地催著,要抱孫子,他才“難得”回家一趟,履行丈夫的義務。
孩子生下,他們就再也忍耐不住寂寞,將醜惡的本性暴露了出來。
我並不歧視同性戀,但關山是我哥,我們骨子裏流著同樣的血脈,我們是家人,家人間的刀最尖銳。
為了他可笑的愛情,他騙流著同樣血脈的妹妹當同妻!
想到這裏,我的胃裏翻滾,惡心想吐。
捂住嘴,我快速地衝進廁所,趴在馬桶邊幹嘔。
兩個惡心的玩意,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3
夜晚,客廳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哢嚓一聲,關山進來,他手打了石膏,陳拾額頭纏著紗布,一隻手扶著他,緊隨其後的還有爸媽。
“月月你是怎麼回事呀?”
我媽一邊換鞋一邊發脾氣。
“把你哥打成這樣子,手都骨折了。”
我靠在門邊,將手裏的蘋果咬得哢哢響。
關山臉色陰沉,從沙發那裏轉頭看著我,好像要吃人。
“看他不爽唄,跟個死變態似的。”
我鄙夷,陳拾眸子也黑壓壓的,但他並不敢光明正大地動手。
我媽換了鞋,眉頭皺起。
“怎麼這麼說你哥哥,趕緊過來道歉,他朋友還在這裏,你這是一點也不讓我省心。”
我握住蘋果的手一緊,嘴角勾出一抹譏笑。
陳拾裝好人,打圓場:
“阿姨,關月妹妹可能是壓力太大,我也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脾氣大,心火旺盛,不過隨便打人確實是她不對。”
陳拾看向我,直勾勾的眼裏帶著算計。
“但我也是真的很喜歡這樣爽快的性格,如果可以,我還希望叫阿姨一聲媽。”
我被惡心得蘋果都吃不下去。
“我家月月真是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阿姨看你也是一個脾氣好的人,能夠包容月月,阿姨去做飯,小夥子,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我爸也跟著點頭。
明顯是考量女婿的眼神。
我直接拿起啃了一半的蘋果惡狠狠砸過去,陳拾眼鏡的鏡片破裂,他頓時流了鼻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媽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關山更是氣得直接罵我:
“賤人!”
賤人?有他們兩個賤嗎?
我氣笑,上前對著關山甩了一巴掌。
甩得他直接閉上了嘴,一邊臉頰高高腫起。
我媽想握住我的手,可被我躲開。
我踩在了陳拾的胸口,使勁碾壓。
“夠不夠爽,是不是這樣子你最喜歡?”
他臉色發白。
我爸將我拉開,麵黑如鍋底。
“今晚你發什麼瘋?中邪了嗎?”
“中邪?爸,這句話你應該問問關山,他啊,臟得要死,和地上這個賤人搞在一起呢,還想騙妹妹給這個人渣生孩子!”
4
事情太過炸裂,我爸和我媽的腦子一時之間都沒有轉換過來。
他們看向關山和陳拾。
“關月!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關山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他甚至有些慌張。
他知道,傳統的父母不會認同他的愛情。
陳拾看著關山慌張,他忍著疼痛,捂住鼻子,狼狽從地上爬起來。
“叔叔阿姨,我和關山隻是同學,關月妹妹這些話簡直就是侮辱!”
說完,他看了一眼關山,沒有過多的辯解,轉身就走。
“關月!”
關山麵色鐵青,一雙眼球布滿了紅血絲,樣子十分的恐怖,他憤怒地咆哮:
“我沒你這種妹妹!”
他起身離開,門板被摔得差點掉下來。
我冷漠,離開也好,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下,我都犯惡心。
“月月,你,你今天是在說玩笑嗎?”
我媽往後兩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臉上寫著不可置信。
“那不如,你們親自看看。”
我打開窗戶,脖子往下伸去,我爸媽站在身邊。
沒過一會,高樓下,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影影綽綽,雖然看不清楚臉,但衣服能看出,那是關山和陳拾。
“那可能是別人,我,我生的兒子,性取向還能不了解嗎?”
我媽不看了,我爸臉色難看,但兩人都認為,那不是他們的兒子。
關山是他們從小精心培養的接班人,他們不認為兒子會做出格行為。
可我要讓他們看清楚,關山是個爛透的人。
兩個人渣,踩著我的屍骨恩愛,怎麼配?
當天夜晚,我聯係了最貴的私家偵,把兩個人渣的信息發過去後,我開始製定計劃。
窗外的夜景在雨霧中朦朧,看不清楚具體的建築。
我不會認命。
5
關山連著一周沒去公司,爸媽多次打電話,他要我向他和陳拾磕頭認錯,才會原諒我,否則這個家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我媽希望我能向關山道歉。
“公司不能沒了你哥,月月,你就道個歉吧,以後你受了欺負,還是要個哥哥站在你後麵保護你。”
聽到這句話我很想笑。
上輩子,關山就是站在我背後和陳拾搞,趁著我在月子裏身體虛弱,合夥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摔死。
靠他保護,不如早點投胎。
“媽,公司不是非要靠關山,我也是你們的孩子。”
我和關山同樣念商科,在大學裏麵,我拿到的成就不比關山少,為什麼這個公司沒了他就不行?
我媽在手機裏麵愣住。
“你要,進公司?”
“是。”
當天夜晚,我接手了關山經理位置。
關山氣地跑來了公司。
“關月,你以為坐在這個位置,你就能行!”
我坐在轉椅上笑。
“可能比你這個小受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