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瞪大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怎麼可能?陳哲,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呢?”
“江映年是這個酒吧的老板?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你們倆是合夥起來騙我的吧?真無聊,江映年,你真惡心啊!”
陳靜打量了一會兒後,換上標誌性的嫌棄表情,陰陽怪氣道,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為了跟她複合而上演的戲碼。
“陳靜,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們真不是在演戲,江映年就是這個酒吧的老板,你被他騙了!”
“陳靜,你跟江映年複合吧,求求你了,要不然我就被警察抓進去了!”
鼻青臉腫的陳哲,用力掙脫束縛,歇斯底裏的大吼道。
他還年輕,販賣違禁品,要是沒人保他的話,後半輩子估計都要在監獄裏麵唱鐵窗淚了!
他知道我和陳靜之間還藕斷絲連!
所以編了一個謊言,把陳靜騙到這裏,企圖能用自己的親妹妹來換取自由!
“江映年,你真的是這裏的老板?”
“不可能啊,你不是已經破產了嗎?你不是早就已經身無分文了嗎?”
聽到這話,陳靜愣住了,再次用陌生的眼神不斷的打量著我,依舊是不敢相信。
畢竟,我平時在這倆陳靜弟麵前,就是一副破產老板的模樣!
陳靜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沒錯,我確實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我笑了笑,淡然說道。
反正現在已經跟陳靜分手了,我和陳靜之間也不存在夫妻關係。
所以,陳靜根本沒辦法從我手裏分走哪怕是一毛錢。
這點事情,就算現在公布出來,倒也沒什麼影響。
“切,江映年,你騙誰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咱們在一起十年了,你的那點小九九我還不清楚嗎?”
“你做這麼多事情,不就是想跟我複合嗎,綁架我哥,想威脅我?”
陳靜的腦回路永遠都是清奇的,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斬釘截鐵的說道。
歸根結底,她依舊不願意相信我很有錢的事實。
“江映年,我告訴你,趕緊讓他們把我哥給放了,綁架可是重罪!小心我報警把你抓進去!”
“想跟我複合也很簡單,還是之前的要求,你給鐘哥哥捐一個腎,我就可以跟你複合!”
陳靜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直到現在,陳靜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鐘哥哥!
“嗬嗬。”
我此時已經沒有了再跟她扯皮的耐心。
跟陳靜在一起十年。
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到後來我似乎已經變成了陳靜的提款機。
每天的任務,就是給她提供各種開銷而已,除此之外,我沒有享受過半點兒陳靜的溫柔!
想到這裏,我的心有點冷,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
“報警吧,讓警察來帶人回去。”
我給旁邊的手下交代了一句。
“別!別報警!”
“江映年!你他媽是瘋了嗎,你是想毀掉我嗎?”
“陳靜!別愣著了!快讓他放開我啊!”
陳哲聽到我要報警,頓時發了瘋似的大吼了起來,不斷的想要掙脫束縛向我衝來。
旁邊的手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個悶棍就打在了陳哲的雙腿上。
我沒有再理會任何人,自顧自的離開了倉庫,更沒有再看一眼陳靜,也沒有理會身後陳哲殺豬般的慘叫。
走出倉庫。
我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不斷翻湧的情緒。
說不傷心是假的!
愛情長跑十年,就算是養條狗,也該知道認識自己的主人了!
發動車子,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倉庫。
行駛在路上,幾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呼嘯著跟我擦肩而過。
我看了一眼後視鏡,警車疾馳的方向就是陳哲所在的倉庫。
“嗬嗬,好好在裏麵呆著吧。”
收回目光,我冷笑一聲。
沒有我的保駕護航,陳哲被抓進去判刑也是遲早的事情!
就算僥幸沒有被抓,也難逃被人活生生打死在街頭的命運!
相比之下,送進監獄已經算是很大的優待了。
在路上瞎逛了一下,我開著車兜兜轉轉回到了公司。
搬出別墅之後,我沒有租房子,也沒有再買新房子。
因為一直都忙於公司的事情,所以幹脆就在辦公室裏住下了。
反正,我的辦公室足夠大,在後麵還開辟了一間專門的休息室,生活設施配套齊全的很。
來到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我突然感到一陣疲憊席卷而來。
“哎。”
輕微歎了一口氣,我起身回到休息室,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
我被一陣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我睜著惺忪的雙眼,也沒看是誰就接通了電話。
“喂?姐夫!”
“你幹嘛去了,怎麼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呀!?”
電話那頭,傳來陳佳著急忙慌的聲音。
“剛睡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晃了晃腦袋,找回一絲清醒後,問道。
“姐夫,陳哲被警察抓了!”
“爸今天早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老 毛病複發,一下子就暈倒了!”
“現在爸還在手術室裏麵搶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著說著,陳佳突然帶上了幾分哭腔。
“佳佳,你先別哭,別著急。”
“我現在就去醫院找你,等我過去。”
我聽出了陳佳語氣中的無助,頓時有些於心不忍。
掛掉電話,我拿起外套就出了門,恰好碰上剛到公司的顧月白。
“啊!江總,早上好!”
顧月白看到我,臉頰頓時有些發紅,怯生生的跟我打起了招呼。
“江總,您吃早餐了嗎,我剛好給您帶了一份。”
顧月白說著,就把手裏的豆漿油條給我遞了過來。
“好,謝謝。”
我接過豆漿油條,說了句謝謝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公司。
......
來到手術室門口。
我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牆邊的陳佳。
“陳佳,怎麼蹲在地上?”
“爸怎麼樣了,醫生出來了嗎?”
我走到陳佳麵前,問道。
“還沒有......不知道......”
陳佳抬起頭,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很明顯哭過很久。
“江映年?你怎麼也在這裏?”
就在這時。
陳靜的聲音突然在我背後響起。
回過頭一看,隻見陳靜親密的挽著鐘澤的手臂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