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回去歇著吧,我明天還要去找工作呢。”童瑤打了個嗬欠,往屋內走。
不過......
她撫了撫額角的紗布,想著明天要頂著這紗布去麵試,怕也是要失敗的。
剛走進自己的房間裏,腳步太急,不小心被扔在了地上的衣裳絆倒。
這衣裳是她之前的女式西裝,染血的、打濕的,她本打算送到幹洗店的......
這次摔了個四腳朝天!
該死!
季寒川聽見動靜走來,敲了敲門,“童瑤?”
童瑤一咬牙,想到自己絕不能把這麼糗的樣子讓季寒川看到,當即叫道:“我,我沒事!”
邊說邊掙紮著爬起,結果悲催地發現腳崴了。
今天她真是諸事不利,有血光之災。
她撐著牆壁一點點爬起來,單腳立著,敏銳聽見門外季寒川要走的步伐,她立刻出聲。
“等等,季寒川!”
沒辦法了,現在也求不到別人。
男人的腳步聲停下。
“我......我腳崴了,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門外的季寒川:“......”
童瑤說罷這話,露出了幾分懊惱的神色。
她真是作死。
急個屁啊急,竟然把自己摔成了這般狼狽樣。
門口的季寒川靜默了一陣,還是推開了門大步走入,在觸及到扶著牆單腳立在那方的童瑤時,還是愣了一下。
“我......我衣服......嗯,就是不小心。”童瑤臉紅透了。
季寒川目光掃過她白皙如牛奶浸潤過的肌膚,令他喉際一緊。童瑤的麵容更是白裏透紅,像極了像是要任人采擷的模樣。
他瞳孔裏有暗湧,很快又被他平息下去。
男人長腿一邁,麵無表情地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
童瑤這下是臉紅到了脖子處。
尷尬!
她和他才認識幾天啊,就被人看光光了,而且還被他抱了兩回,什麼便宜都讓他給占盡了。
此時此刻的童瑤很想尋個地縫鑽進去,好將自己徹底給埋了。
人被他放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哪裏又受傷了?”
男人的語氣亦如往常的冰冷,隻是此刻帶著些暗啞。
童瑤沒有多想,隻是指了指自己的腳踝,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腳踝崴著了......”
她這話還未落下,男人的大手就將她小巧的腳整個握住。
童瑤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他淡淡說著,麵上的表情更是冷得如同冰雕,可手掌心的溫度卻是真實至極的。
他替她揉著腳踝,靜謐中,聽見哢哢兩聲。
童瑤痛得大叫了一聲,差點想一腳把男人給踹飛去。
“你,你謀殺啊!”
“好了。”而幹完這一切的季寒川卻仿若無事之人一般,站起身。
說罷,轉身便走了。
臨到門口時,他說:“下周六,我盡量趕回來。”
也不等童瑤羞愧得想撞牆,他已經走了,房門“碰”地一聲巨響闔上,離開前季寒川也看見了童瑤那一雙呆滯的眼神。
出了房門,季寒川垂首,低低地笑著搖頭。
童瑤坐在屋中,聽著門口的動靜,似乎季寒川走了?
沒來由的,她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