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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季蔓吟抿了抿唇，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我看著她：“從一開始，你就是在利用我，對嗎？”

季蔓吟一怔，抿了抿唇，然後垂下了眉眼。

三年前，沈哲彥拿著錢消失之後，季蔓吟到處找他。

那時候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她為了找一個男人，幾乎把江城都要翻過來。

可季蔓吟是誰，她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更出格的事情她都做過。

找了整整一個月後，季蔓吟忽然不找了。

她找到我。

她說：“行舟，我改變主意了，我願意嫁給你。”

“你看在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情麵上，幫幫季家吧。”

彼時我沉默的看著她：“你是真心想要嫁給我，還是隻為了讓季家渡過難關？”

如果她給我的回答是後者，那麼即使她不嫁給我，我也會給季氏注資。

可她說：“我真心想嫁給你，想做你的妻子。”

“顧行舟，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那時候，看著她紅著眼委屈巴巴的樣子，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此刻，我忽然想起。

婚禮那天，司儀站在我身邊喊了足足三遍，季蔓吟才穿著婚紗從門外走進來。

宣誓的時候，她一遍遍的看向宴會廳門口，像是期待什麼人的出現。

現在回想起來，我隻覺得可笑，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隻是她的一場戲而已。

連那場婚禮，都是為了讓沈哲彥出現。

隻可惜到最後還是讓她失望了，一直到宴席結束，她期盼的那個人都沒有來。

“行舟，我......”此刻，她麵對我，眼神有些躲閃。

到了這一刻，季蔓吟就算什麼都不說，我也知道她的答案了。

“算了，你不用說了。”

我笑著打斷她，忽然覺得很沒意思，沒意思透了。

以前我隻知道她不愛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對我是徹頭徹尾、純粹的利用。

她試圖利用我，把沈哲彥逼出來。

“行舟......”

季蔓吟看著我，眼中似乎帶著愧疚。

在對上我視線的那一刻，她別過頭，可這一刻，我卻清晰的察覺到，她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叮了一聲。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律師發來的離婚協議：【顧總，您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調整的？】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我翻看著手機上的離婚協議，粗略的過了一遍後轉身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