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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眼間還有年輕時的俊美和溫和。

可我見到他胃裏卻一陣作嘔。

我沒有拆穿他，而是看向那個女人。

“我沒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聽到我的問話有些奇怪，但還是溫柔地回答了我。

“宋雅。”

這個名字我很熟悉。

當初我和陸時結婚，他為了給我立規矩，讓我跪在門外的時候，我透過門縫聽到了這個名字。

我的心又在隱隱作痛了，喉嚨間傳出陣陣腥甜。

宋雅嘴上說著怕我出現意外在一旁陪著我，可她看向我的眼神卻充滿了挑釁。

我知道他知道一切，剛剛隻是為了侮辱我。

我在旁邊看著那張臉不由和自己比較起來了。

她的背像竹子一樣挺直，而我因為年輕時候的操勞，已經彎成了蝦米；

她的手很柔軟，一看就沒有幹過粗活，而我的手裂開了許多口子，無論怎麼洗都臟臟的；

她穿著香雲紗的旗袍，看起來氣質非凡，而我穿著孩子穿剩下的校服，像一個流浪漢......

我自虐一般地和她對比，卻發現自己真的比不上宋雅。

不知什麼時候陸時偷偷走到了我的身邊，語氣陰冷。

“你為什麼會來這裏！快回去！我已經不欠你的了，現在我隻想和宋雅在一起！”

“你看看你那裏比的上宋雅，你就是我人生的汙點！”

“你現在如果還有尊嚴的話，就趕快去滾！”

我紅著眼看著陸時，情緒不斷翻騰，終於在陸時震驚的眼神中一口血噴了出來。

留給我意識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兒子陸浩的聲音。

“爸，我會看好媽不讓她鬧的。她也真是，一大把年紀，鬧什麼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