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永安眼神驚恐的離開之後,薑茶才有空觀察周圍的狀況。
這裏地處山穀,南北兩側都被大山包圍,薑家村緊挨著春寧鎮,一起坐落在這山穀之中。
薑家村田地不多,村鎮上的百姓都以采摘草藥或者打獵為生。
這裏是薑家村後麵的一個湖邊,湖邊搭了一個窩棚,窩棚四下漏風,裏麵的草堆上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沒錯,這裏除了一個窩棚和草堆,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男子以外,再也沒有旁的東西。
“咕嚕......”薑茶發覺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身上的鞭傷還火辣辣的疼,不過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末世的時候經常跟喪屍戰鬥,每次受傷都比這個嚴重。
幸好她是醫生,這大山裏還有草藥。
“空間在就好了。”她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她就出現在一間現代化的藥房之中。
四周都是一排一排的藥櫃,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盒!治什麼病的都有。
另一頭是一些小型的醫療器械,比如一次性的輸液器,比如全套的手術刀,還有一次性的手術服,等等,平時治療用的東西都在,十分齊全。
“太好了,醫療空間也跟著過來了。”
她舒了一口氣,感覺老天待她不薄。
她快速的走到門口推開門,一看就傻眼了,原來外麵上千畝的藥田變成朦朧一片,能見範圍隻有十米不到,整個空間像是被大霧包裹了一樣,她辛苦種植多年的藥田隻能看到那麼一點點。
她以為隻是起了霧,就跑了過去,結果發現那大霧根本就無法走進去,像是一堵牆一樣擋住了去路。
她欲哭無淚,她多年的心血化為烏有,那麼多的名貴藥材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
真是肉疼呀。
還好,靈泉還在,隻不過,原來靈泉泉眼很大,冒出來的靈泉水很多,形成了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池塘,如今隻剩下一平米不到的一個小水窪,冒出來的泉水也很少,看上去就快枯竭了。
怎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
唏噓了老半天,她才接受了這樣的現實。
她從藥房裏取了些治療外傷的藥,就出來了,不管怎麼說,也要先給自己治療一下,免得傷口感染。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根本就穿不出去。
於是她用縫合外傷的線把衣服縫了縫,雖然依舊破爛,但好歹把身體遮住了。
忙完這一切,她才想起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躺在身邊。
她伸手摸了摸男子的額頭,男子燒的渾身滾燙。
“再不治,這人就死了。”薑茶蹲在著男子跟前,仔細的給他做了初步檢查。
這個人傷的很重,三處很深的刀傷,臉上也被剮蹭了一大片,有毀容的可能。
後腦高高腫起,應該是受過撞擊,薑茶沒有大型的檢查設備,隻能通過診脈檢查,他腦袋裏有淤血,所以才陷入昏迷,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趁著這裏沒人,薑茶從空間裏取出藥,準備給他打點滴。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個男子從被救回來,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沒死已經是大幸。
她得趕快給他清除腦中的淤血。
薑茶熟練的配好了藥,給男子掛上點滴。
“咕嚕......”薑茶的肚子又叫了。
就在她準備下湖捉魚的時候,雨點劈裏啪啦的掉下來了。
薑茶隻能躲進窩棚裏。
暴雨傾盆而下,小小的窩棚被打濕了不少,而且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
薑茶歎口氣,無奈的看著整個窩棚變的濕噠噠的。
一場大雨過後,天氣更加悶熱,整個天空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蒸籠,讓人喘不過氣來。
薑茶忍著饑餓撿起一根木棍,從空間裏找出一把手術刀,把木棍削尖了。
她手持木棍,在湖邊叉魚。
好在這鏡子湖水質清澈沒有被汙染,魚兒多還肥美,薑茶不費什麼力氣就叉了兩條魚。
因為剛下過雨,所以附近沒有幹柴,薑茶走出去很遠,才從樹林裏撿到一些幹柴。
她生火烤魚,吃了個七分飽。
這些對於別人來說是很難的事情,可是對於在末世生活那麼多年的薑茶來說,是小菜一碟。
末世的時候,薑茶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打野味摘野果,甚至跟動物搶東西吃,那都是家常便飯,所以她野外生存經驗十分豐富,捉魚這種小事根本就難不倒她。
而且她時刻都要準備跟喪屍戰鬥,警惕性很高,就算是夜裏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自從她找到基地之後,生活才穩定一點。
雖然穿成貧窮的傻丫不是很完美,但能遠離那個到處都是喪屍,朝不保夕的世界,她已經很滿足了。
薑茶覺得自己最好改善一下居住環境,但環顧四周,也沒有什麼閑置的房屋,就算是有那也是有主人的。
現在她身無分文,眼下需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弄點錢!再救活那個男人,讓他幹活!
薑茶在村子附近轉悠了一圈,找來一隻缺了口的破碗,洗幹淨,從空間靈泉處盛了一點靈泉水出來。
靈泉水不同於普通的水,不但能解渴,還能補充能量,滋養身體,促進傷口快速愈合。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昏迷不醒的男子,把靈泉水一點一點的喂了進去。
那男子幹裂的嘴唇總算滋潤了一些。
她自己也喝了兩碗。
她有檢查了一下空間裏所剩不多的一點藥田,能看見,能采摘的也就一分地的田七,古代缺醫少藥,估計賣了能換點錢。
原身的記憶不多,對薑家村和春寧鎮的記憶僅限於幾家買早點的鋪子還有唯二的兩家醫館,一個是永安堂,一個是保和堂。
原身也經常上山采摘藥材,去醫館賣換點東西吃。
剩下的記憶就是無窮無盡的挨餓,挨打,侮辱和謾罵。
兩瓶液體輸完,薑茶怕輸液的東西被旁人看見,就起了針,打算買東西回來再繼續輸液。
她從空間裏扒了幾棵田七,用衣服包著晃蕩著去永安堂賣。
田七全株都可以入藥,沒有一點浪費。但也因為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在山上很難找到。
傍晚的春寧鎮人不少,薑茶穿的又破又爛,格外顯眼,更顯眼的是她懷裏抱著的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