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柔此時正坐在齊斯揚的大腿上,她扭動身體想要離開,可腰身被大手禁錮著,她動彈不得也就放棄了掙紮。
“玥兒,你看,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齊斯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路星柔背過臉,謹慎地隻輕輕“嗯”了一聲。
齊斯揚很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自顧自地開始盛湯。
“玥兒,喝湯了。”
齊斯揚輕輕用手掰過來她的臉,用勺子一勺一勺慢慢地喂給她。
路星柔機械地一口一口咽下,她觀察著齊斯揚的反應,發現還沒有什麼異常,稍稍放下心來。
碗裏的湯很快見底。
路星柔看著滿桌子的菜開始發愁,她不知道安玥的喜好,如果齊斯揚設套,她怎麼應對才能不被發現真實身份。
她無意間看向自己的掌心,突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玥兒想吃什麼,老公夾給你。”
齊斯揚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期待著她露出破綻。
路星柔眉頭一皺,伸出手掌,掌心的紅痕還很分明。
“我的手這樣讓我怎麼吃?我要你喂我。”
路星柔端著嬌縱的語氣,用命令式的口吻使喚著齊斯揚。
齊斯揚忽然愣了神,思緒被拉回了很久以前。
剛結婚不久,玥兒麵對他還是會很害羞。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玥兒不用這麼見外。想做什麼告訴我就是了。”
同樣是坐在餐桌前,齊斯揚用手撐著臉,滿眼期待地看著路星柔,語氣溫柔纏綿。
“齊斯揚,我要你喂我。”
安玥對齊斯揚同樣眉目含情,她嬌嬌地撒著嬌,小臉已經紅了。
齊斯揚的眼底殘留著眷戀。
看著齊斯揚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路星柔的心中有些許的忐忑。
她連忙去觀察齊斯揚的表情,發現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好。”
齊斯揚很快平複了心神,他開口,聲音有點沙啞,但心底深處生出了一絲期待。
她看著齊斯揚頭頂的怨念值,又消除了2個,現在是93.
齊斯揚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接著很快便被溫柔的笑意取代。
她賭對了,這一關就算是過了。
路星柔吃了幾口就不太想動了,可偏偏齊斯揚湊在她的耳邊,用曖昧至極的語氣輕輕開口。
“寶貝多吃一點哦,晚上要是沒力氣了就不好了。”
路星柔的臉在聽到這句話時瞬間漲得通紅,隻能繼續乖乖地張嘴。
齊斯揚滿意地看著路星柔的反應,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放在她的後頸,中指指腹在她的某個關節處慢慢打著圈。
一頓飯吃得還算是相安無事。
路星柔經過之前的相處,對齊斯揚的小動作已經能做到視若無睹。
畢竟,她還得順著齊斯揚的心意,才能在副本中活下去。
她很想活下去。
吃完飯,收拾餐桌的時候,有一個傭人不小心打碎了盤子。
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別墅顯得很突兀。
路星柔突然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冷冽了幾分。
她裝作不經意間的一瞥,竟然在齊斯揚的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路星柔心底一驚,想裝作若無其事,但卻被撲通撲通跳動的越來越快的心臟出賣。
“先生,求求我,放過我,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倒黴的傭人的求饒聲在別墅響起。
其他的傭人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沒有人分出一絲注意力去憐憫地上的人,大家都麻木地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樣的反應太詭異了。
“你可真是該死呢,玥兒,你說說,該怎麼懲罰她好呢?”
齊斯揚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可在路星柔看來,就好像他在笑著問你,“想怎麼死呢”。
打碎盤子的傭人聽了齊斯揚的話,求饒的聲音更激烈了。
“求求您,求求您,夫人,夫人,您放過我吧。”
傭人用祈求的目光望著路星柔。
路星柔頭皮發麻,脖子仿佛已經感受到了絲絲涼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齊斯揚探究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看透。
打圈的手指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甚至路星柔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痛意。
“她當然該罰。”
傭人聽到這句話,眼裏唯一的希望也隨之落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
她怔怔地盯著路星柔。
被傭人絕望的眼神盯著,路星柔感覺自己像是在被灼燒。
她呼出一口氣,裝作心裏毫不在意的模樣,實則暗暗攥緊了拳頭,嘴唇抿了又抿,卻一點也緩解不了心底的緊張。
她終於鼓起勇氣,雙手捧起齊斯揚的臉頰。
“就罰她離開別墅吧,老公。”
最後兩個字是她湊在齊斯揚耳邊輕輕說的,說完她還調皮地吹了口氣。
這句話再次把齊斯揚的心神來了很久以前。
安玥心疼地看著路邊一隻奄奄一息的小貓,滿臉期待的眼神望著齊斯揚。
”它多可憐啊,就把它帶回家嘛,老公。“
隻要她一撒嬌,什麼要求他都不會拒絕了。
小貓也就這樣被回了家,一直被兩人悉心照顧著。
齊斯揚感受到溫熱的氣流從耳邊吹過。
身體某些微妙的反應讓他嘴角勾起笑容。
“都聽你的。”
齊斯揚也最終發了話,沒有分出一絲眼神給地上的傭人。
傭人聽完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他掩飾下心底的激動,抬眼望著之前被帶回來的小貓,小貓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跑過來蹭了蹭齊斯揚的小腿。
像是在告訴他,是她,是她回來了。
路星柔也在心底長出一口氣。
怨念值沒升也沒降。
看來她這一舉動還是不太恰當,還好沒讓齊斯揚動了殺意。
齊斯揚陰晴不定,說不準真的會對那個傭人動手。
但是她作為一個正常人,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隻是犯了一個小錯,就得承受痛苦的折磨。
在確定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她選擇救人。
路星柔來不及多想,就被齊斯揚匆匆抱進了臥室。
下一秒,她就被齊斯揚極為珍視地輕輕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