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經濟差得很,再加上是河岸邊鳥不拉屎的地方,姚婧兒又沒有什麼經營手段,可謂是幹什麼黃什麼,就算是想租出去都沒人接手。
為此,姚婧兒沒少明裏暗裏的數落老王爺。
但他也沒辦法,畢竟自己一個子兒都掙不來,隻能靠著大夫人的嫁妝度日。
這幾間鋪子已經是他目前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東西了。
就這還是以娶平妻的名義騙出來的。
姚婧兒聽完解釋更是呸了一聲。
“你那原配夫人家世代經商,聰明如鬼,她說這是她僅剩的資產你就信?她說府裏揭不開鍋你就信?她就是裝樣子給你看!還不知道背地裏昧下王府多少錢貼補她娘家人呢!否則她娘家怎麼會在老家這麼壯大!那都是用的王府的錢!”
當時老王爺義憤填膺說是要回去好好拷問那個婆娘,但誰都知道他隻是嘴硬說說而已,畢竟他還要靠大夫人養活呢。
現在他死了,更是給不了半點說法,連帶著連點兒蠅頭小利都給不了姚婧兒了。
顧硯辭和林翩月走近第三家店才找到了在這咒罵的姚婧兒。
她一見來人了頓時擺起老板娘臉色,非但不迎客介紹商品,反而還一副富貴者的模樣高高在上的打量兩個人。
時不時還說一句:“這屋裏都是寶貝,買不起別碰啊!”
林翩月剛想反擊就被顧硯辭拉住了,他像是沒聽到姚婧兒說話似的,平靜問。
“你這鋪子賣不賣?我是外地來的客商,想買間鋪子存貨。”
姚婧兒冷哼一聲:“這點兒雖然背靜但也是皇城天子腳下,你穿的普普通通,能出多少錢買鋪子?”
“隨你開價。”
她眼睛一轉:“五百兩!”
“可以。”
姚婧兒噌的一下站起來,激動地手裏瓜子都撒了。
這行情下竟然有人花五百兩買個鳥不拉屎的鋪子?就為了當倉庫?
這人是傻瘋了吧!
她眼珠子靈活的上下翻飛,繞著圈的打量。
“我說年輕人,你可別來我這吹牛尋消遣,我上麵可也是有人的!”
“嗬,我來買鋪子,你賣就賣,不賣就算了,”顧硯辭拉起林翩月就走,“咱們去看看別家!”
“別別別!”
姚婧兒果然慌張來拉,她伸手就落在了顧硯辭的腕處,非但不避嫌,更像是有意為之。
隨後一縷上等香氣躥進鼻中。
顧硯辭登時皺眉,還沒等開口就見另一邊的林翩月直接上手,氣哼哼的把她手打飛了。
“你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這也是你摸的!”
顧硯辭眸中驚喜大過驚訝,想不到她竟然這般本能的在乎自己。
姚婧兒也不惱,她畢竟青樓出身,臉皮早就八丈厚。
她眸光流轉的瞧著顧硯辭,聲音百轉千回。
“男人出來做生意自然是百無禁忌,你這小嬌妻的脾氣可夠嗆人的,怕是助不了公子成事,反而要被她拖後腿,倒不如休了算了。”
“休妻?”
顧硯辭冷笑一聲:“你這鋪子風水不太好啊,進門就勸人休妻,我不買了。”
說完真的拉著林翩月就走,和剛才的做戲完全不同。
姚婧兒愣是追了老遠才勉強再次拉住他。
“等、等會兒!”
顧硯辭冰冷的目光移到手腕上,姚婧兒唰的一下抽回了手,調笑道。
“奴家是一時心急嘛,剛才權當我是開玩笑,你們真心想買鋪子,咱們價格還能再商量!”
顧硯辭沒好氣兒的說。
“你的鋪子太小,我要能連城一排的,告辭!”
“什麼?這可太好了!”
姚婧兒以為今天遇到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沒想到來的竟然是財神爺!
她揮著香味嗆人的袖子往後麵一指:“這往後六家鋪子都是我的!隻要公子想買我都賣!”
林翩月也趕快做戲應和說。
“算了,轉了這麼久,難得有符合要求的鋪子,咱們就買下算了。”
姚婧兒也興奮的說:“價格好商量,咱們還是回去說吧!”
顧硯辭懶得同她周旋,冷冷說。
“價格不必再談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立刻過手續,我的貨即日就到。”
“好好好!”
姚婧兒簡直高興壞了,她還怕顧硯辭了解市場後反悔呢。
她當即就開了收據,取了地契。
為了省去給宅莊牙行的傭金,她直接找了兩個鄰居當見證人。
顧硯辭一手拿契一手交錢,不到半個時辰就辦事辦完了。
姚婧兒還拋著媚眼把自家宅院的地址留給了顧硯辭,小情蜜意的說。
“客棧簡陋委屈了公子,要是不嫌棄可以來我家歇腳,家裏就我一個人,屬實也是煩悶的很。”
顧硯辭竟沒有拒絕,而是看過之後認真仔細的把地址放進了懷中。
這可把姚婧兒激動壞了,走的時候不舍得一步三回頭,看的林翩月把隔夜飯都要嘔出來了。
她用手肘碰碰顧硯辭。
“看不出來啊老板,你還真喜歡這口?想要俘獲你的心果然還得靠真小娘!”
下一秒就結結實實挨了個腦瓜崩。
“想什麼呢!走!去衙門!”
“衙門?去那幹嘛?”
照理說房產買賣都要去衙門報備、審核、過戶。
但是衙門和宅莊牙行早就串通好了,如果要走這道程序就必須通過牙行,而且還要交巨額的過戶費。
所以百姓們真要是有剛需要買房,基本上都是找兩個見證人私下就把這事兒了了。
林翩月不明白眼下姚婧兒已經走了,再來衙門還有什麼意義?
結果她眼睜睜的看著顧硯辭把珠王府的牌子遞給府尹,說。
“我是顧硯辭,我娘的地契被盜,煩請立案。”
接下來林翩月算是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狐假虎威,也見識了這邊的父母官能狗腿子到什麼地步。
出了衙門她反複端看手裏的牌子。
“珠王這麼信任你,連府上腰牌都給你了。”
“那當然,我為他謀取的錢財比他從戶部搜刮來的還要多。”
林翩月撇嘴:“恭喜老板,你已經一腳踏入罪惡的深淵了,一會兒回家給你燉湯補補。”
顧硯辭挑眉瞪她一眼,傲嬌道。
“回家?走,給那私生子送點兒不痛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