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動於衷,閉眼假寐。
“說話啊,啞巴了?這婚你是不想結了是吧?!”
見我這樣,她衝到床前一把掀開了我的被子。
我懶懶睜開眼問她,“不是你說的婚禮取消了嗎?現在問我做什麼。”
她氣得臉色通紅,伸手將我拽起,絲毫不顧我右手還纏著紗布。
“那條朋友圈僅你一人可見!我是為了氣你才那樣發的!”
我靠在床頭,強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冷冷道:
“所以你也是為了氣我,才跟蕭楚河接吻?”
她愣了愣,皺眉道:
“你說楚河發的那條朋友圈?他後來不是在評論區說了,我們隔著亞克力板的啊!”
後來,那我肯定不會看到了,因為我當時就把他拉黑了。
在一起三年,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她的男閨蜜蕭楚河,就像橫亙在我和沈念之間的一根刺。
他總是打著好閨蜜的名義,讓沈念對他沒有任何的戒備心。
每次隻要他找沈念,她都會拋下所有去見他。
還會告訴我,他們隻是純潔的閨蜜關係,讓我不要多想。
爭吵太多次,沈念每次都對天發誓,他們絕對沒有任何私情。
我隻能麻痹自己,說服自己相信她。
我們的愛情,一直隻有我一人在妥協。
沈念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可以生氣,我不行。
她生氣需要我放下一切,卑躬屈膝去哄她,我生氣就隻能自己忍著憋著,被她冷暴力。
就像這次,她明知道我生氣,卻偏偏不回家,晾著我讓我自己想。
直到懲罰夠了,她才會回來,給我個台階下。
如果是以前,早在聽到她說沒有取消婚禮的時候,我就高興得立刻原諒她。
可這次,我累了。
“沈念,如果我跟別的女性朋友這樣,你敢說你不會生氣?”
我淡淡反問。
她怔了怔,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恢複了理直氣壯:
“這不一樣,我跟楚河是鐵閨蜜,從小到大的交情!”
我突然想起,原本我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女性朋友。
三年前和沈念在一起後,我就跟她們徹底斷聯。
當時,我大學的女班長打電話邀請我參加同學聚會,沈念聽到後發了大火。
“網上到處是打著同學聚會的幌子亂搞的新聞,不準去!我不允許你背叛我!”
即使我各種解釋,她依舊不鬆口,還用分手威脅我,逼我刪掉了所有異性的聯係方式。
後來,我的女同事也被她查了個遍。
她假裝來送下午茶,將我部門的女同事挨個審視一遍。
“都是些歪瓜裂棗,我放心了。”
她挽著我的胳膊低聲笑著,滿臉優越感。
當時我隻是有些不舒服,現在終於看透,她心機深沉、傲慢無禮還嘴毒。
“鐵閨蜜就可以拍婚紗照,隔著透明板子接吻發朋友圈了?”
懶得再跟她辯論,我拿出手機道:
“既然你覺得這沒問題,那我發個朋友圈問下大夥,看看別人怎麼說?”
沈念急了,眼裏閃過一絲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