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了二十多裏山路,差點沒把秦妙春累死!
而且她還又累又渴!
看著秦寶珠跟宋母融洽的坐在一起聊著什麼,而且宋長安手裏還提著厚厚一捆布。
最上麵竟然是大紅色的燈芯絨!
她隻見過一次,還是村裏一個嫁到城裏的姑娘穿的。
秦寶珠她怎麼配!
這些,原本都應該是她的才對。
看著秦寶珠她眼睛裏都快噴出怒火了。
她這是什麼都沒趕上啊。
還不等她喘勻氣兒,大爺趕著牛車就要回程了。
秦妙春實在是不想自己再走回去了,她連忙追上去,“帶我一程。”
不等大爺同意,她就爬了上去想擠在宋長安身邊。
還沒等她坐下,宋長安就跟躲瘟神一樣起身跟趕車的大爺坐在了一起。
宋母看不慣她倒貼自己兒子的輕浮模樣,故意問道,“春丫頭,回去你坐牛車給錢了嗎?”
其他幾個大娘也都立刻望著她。
他們可都是給了兩分錢的,這個春丫頭要是白坐不就是蹭他們的?
“給,我回去找我媽要了就給大爺。”秦妙春忙道,她要是敢坐牛車不給錢,這些大娘們的吐沫星子肯定會把她給淹死的。
隻不過回去找她媽要錢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她眼睛亮亮地盯著宋長安手裏一大捆布,酸道,“嬸,這些布都是給寶珠買的嗎?寶珠可真是有福氣啊!咱們村裏誰家女孩定親也沒寶珠這麼有排麵!”
她話裏有話,暗指寶珠買布買多了,坑宋家呢!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愛多管閑事啊,”宋母到底活了這麼大年紀,哪裏能聽不出來她這話的意思,“怪不得你倆嫂子都煩你!”
她指著那摞布給牛車上的幾個婦人解釋,“這塊布是寶珠給我家長安買的,這塊花布是寶珠給我和她媽各買的,寶珠這孩子,真是實誠的沒邊,我老婆子這麼大年紀了還穿新衣服幹啥啊?”
話是以嗔怪的語氣說的,但任誰能聽出她話裏的驕傲。
車上幾個大嬸連連誇她命好娶到了個好兒媳婦。
秦妙春一口氣不僅沒能出反倒還憋了回去,心裏更難受了。
宋長安他媽還真是眼皮子淺,寶珠這麼點小恩小惠就把她收買了。
村支書的閨女能沒錢嗎?
不行,看來從宋母下手不行了,秦妙春心裏轉瞬又想到了個人。
下了牛車趕牛車的大爺就跟著秦妙春回家要錢了。
沒辦法,今個春丫頭坐車的兩分錢要是不收,以後那別的鄰裏鄉親他就不好收錢了。
秦妙春跑的一天沒影,他們幹完活回來連口熱飯都沒的吃,本來家裏人就窩著火,這下知道她跑城裏去了,還花了兩分錢坐牛車,當下氣的她爸脫鞋就要打她。
半個村的人都來看熱鬧,秦妙春丟了好大的人,她把這筆帳也算到了寶珠頭上。
第二天她幹完活下工的時候故意跟宋長安的大嫂吳霜走到了一起。
“嫂子,”秦妙春笑得一臉討好,“下工回家啊?”
宋大嫂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個春丫頭喜歡自家二弟,別的小輩見她都喊姐,隻有春丫頭總喜歡喊她嫂子。
好像在為以後嫁給長安做準備似的。
“嫂子,我有幾句心裏話想跟你說,”秦妙春親熱的拉住吳霜的手,“我長安哥要是娶了寶珠,以後你沒好果子吃知道不?”
吳霜把自己的手從她胳膊縫裏抽出來,“我咋個沒好果子吃?”
“嫂子你想啊,寶珠是村支書家的寶貝閨女,爹娘疼哥哥親的,要是我長安哥娶了她,以後寶珠還不得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啊!”
她自認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吳霜要是個聰明人,就該把長安跟寶珠的婚事給攪黃。
“而且你知道不?你婆婆昨天還去城裏給寶珠買了燈芯絨布準備做棉襖穿呢,聽說那種料子做件衣服就好幾十塊啊!這還沒進門呢,就把你比做泥了!”
吳霜冷冷一笑,“春丫頭,之前你嫂子跟我說你長得醜想的美我還覺得你可憐,現在發現你嫂子說的真對!有空管那麼多閑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把自己嫁出去!”
說完,她就轉身回家了。
寶珠怎麼樣另說,就這種愛嚼舌根的女人她最煩了!
而且昨天婆婆回來就跟自己說了,給寶珠做衣服的那布是二弟用自己的錢買的,婆婆還說了,以前娶她的時候窮,彩禮給的少。
等到娶寶珠多少彩禮,再給她補平。
婆婆一碗水端得這麼平,她當然不會去攪合二弟的婚事。
不僅如此,二弟結婚她這個當大嫂的也得準備一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