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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前言後語過於跳躍，何西袁反應了一下，滿臉詫異地把我望著：

「你在開玩笑？」

「何西袁，我從不開玩笑。」

看出我的認真，何西袁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手也下意識往兜裏掏。

我知道他想抽煙。

卻不知道為什麼有沒有拿出來，隻是朝著我笑得有點難看，「我們倆先冷靜一下。」

說完就出了門。

這是我們在談戀愛的時候就立下的規矩：要是真結婚了，吵架傷感情，「冷靜一下」就是暗號。

給彼此緩衝的時間，把事情想清楚，該道歉的道歉，該原諒的原諒。

可我不需要什麼緩衝的時間，畢竟現在的我，冷靜得可怕。

一個小時後，何西袁回來了。

從我望過去的眼神中，他明白我的想法並沒有改變。

「為什麼？」

原來他並不明白。

也是，他要是明白，也就不會一次次地傷我。

「我累了。」

不等他再說什麼，我把自己的安排一口氣全說了：

「離婚協議明天擬好了我會讓律師送來。這套房子當初寫的你的名字，就給你了。

其他的東西等明天清算了再分，萱萱跟我，撫養費你想給就給，不想給就算了。」

「好！秦媛你好樣的！這婚你是想離就離，你把我們這些年的感情當成什麼？過家家嗎？」

我不知道他現在這副被感情背叛的深情樣子是裝給誰看的，畢竟我隻覺得有些好笑。

「何西袁，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所以離婚吧，放過你也放過我。」

我以為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什麼好爭辯的，但何西袁望著我笑了一下。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同意離婚。」

「那就打官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