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腿傷尹喬走的緩慢而吃力。
不多時汗水就濕透了睡衣。
這一幕落在霍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女人一向不知疲倦,活潑愛鬧,膽大妄為。
很少有這麼虛弱的時候。
就像一隻即將斷氣的小貓叫人心生憐憫。
他猶豫是否要背著她走。
又覺得不妥,伸出手臂道:“扶著我走。”
尹喬雖氣憤霍宴剛才說處理掉自己的話。
但也知道眼下要保命,得靠此人幫忙。
她順勢搭上男人的手臂,有氣無力道:“基地出了什麼事,把你父親都驚動了?”
“他來找我談事,意外發現基地混進了仇家的人在竊聽,事關重大,所有人都要盤查。”
霍宴神色嚴肅道:“他一向都是趕盡殺絕的性子,不像我做事留有三分餘地。”
“不過隻要你配合接受檢查,應該不會有事。”
尹喬暗暗冷笑。
比起你父親,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打算榨幹我的利用價值後就殺掉。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難怪南爺爺告誡我要離你們霍家遠一點。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抬眼望去。
見操場上黑壓壓的站了兩排女人。
尹喬被排到隊尾。
霍父銳利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
忽然在尹喬麵前停住,語氣嘲諷:“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本事倒大得很,哄得我兒子肯帶你來這麼重要的基地。”
尹喬正躊躇該怎麼回答。
霍宴開了口:“父親,尹喬今夜助我拿到了玉雕,所以才一起返程。“
“哐!”
霍父飛起一腳踹倒他,臉上殺氣畢現:”我問她話,你插什麼嘴,嗯?”
他轉頭看向尹喬,神色凶狠:“今晚九點到九點半這段時間,你在何處? ”
“羊圈。”
“大晚上的不睡覺躲羊圈?”
霍父哈哈一笑,轉了轉手中的匕首:”展開說說。”
尹喬如實說完,等著下文。
就被兩名黑衣人給架住了胳膊。
霍父語氣冷冷道:”如果你能在冰池呆夠半小時,我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話。”
“父親,冰池水溫低達零下十五度,尹喬正值生理期不能.... ”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她扔進鱷魚池!”
此話一出,現場直接嚇暈了兩個女人。
尹喬看了眼神色擔憂的霍宴,安慰道:“沒事,我能撐得住。”
很快,她就被現實打臉了
刺骨的池水幾乎沒過尹喬的頭頂,又鹹又苦,刺激的右腿傷口越發劇痛。
像是有無數鋼刀在來回搓磨。
尹喬死死咬住嘴唇,為自己打氣。
堅持下去!
尹喬,你要死了,哥哥就沒救了!
想到霍家的殘暴手段。
哥哥的生死未卜。
她從心底生出無限的力量。
猛地睜大了眼睛。
尹喬足足等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水池上麵終於傳來了魔鬼的聲音:“把人帶上來。”
渾身濕透的尹喬被拖到霍父麵前。
她凍的上下牙直打顫,拚命咳嗽,大口吐掉嘴裏的水。
右臉就被貼上一件冰涼的利刃:”我再問你一遍,九點到九點半你在何處?”
“想清楚了再回答。”
尹喬吃力地睜開眼,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在羊圈,事實經過都已經告訴過你了,絕無虛言。”
“很好!”
霍父丟開她,接過遞來的濕巾了擦手:”把人帶去休息室檢查,如果發現右腿有傷,直接丟進鱷魚池,不必回我!
尹喬渾身血液凍結,僵在原地。
完了,這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