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萌發現了我的注視,很快捏出嬌嬌柔柔的一個笑:“嫂子,你該不會是也喜歡這件衣服吧?”
後麵這句,她特地湊近我的耳邊,用裴之硯聽不見的聲音說到:“你要是想知道是在哪兒買的,不如......我幫你問問之硯哥?”
許萌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心中預想被證實的那一刻,惱怒,驚訝,無數情緒在我的心底轟然炸開,最後交織成一股難言的悲涼。
難怪,一直堅持不公開的裴之硯回會突然鬆口。
不是他心疼我五年的付出得不到答案,而是他有了其他想要保護的人。
就連這個虛偽的官宣承諾,也成了裴之硯掩蓋不堪的工具。
“裴之硯,放我下車!”
一個短促的急刹之後,他不耐煩地皺起眉:“你突然發什麼瘋?”
我無助地掐著手臂,嘴唇失了血色:“放我下車,不然我就報警告你挾持了。”
演員進警局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在我撥出110前的最後一秒,裴之硯終於妥協,打開了車門鎖。
“宋知雪,是你自己不想領這個證了,以後也別後悔!”
我不是走下車的,許萌大約是看準機會,從身後伸手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直接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馬路上。
手和膝蓋著地,粗糙的柏油路麵帶著烈陽的餘溫,將我的皮膚磨得生疼。
可還來不及站起身躲避車流,小腹處又是一陣墜墜的疼。
一個路過的小孩指著我發出驚叫。
“媽媽,她身上在流血!”
我的眼睛逐漸失焦。
模糊的視線裏最後看見的畫麵,是裴之硯的跑車伴隨著引擎轟鳴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