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時,柳傾璿又不在家了,於是給她打了電話。
“璿姐在洗澡,有事我來轉達。”
可接電話的是宋欽源。
“沒什麼。”
我剛想掛電話。
柳傾璿聲音忽然傳來:“我要幫阿源一點忙,晚上你直接去演唱會現場等我。”
她說完,便掛斷電話。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著急忙慌的催促,自顧自收拾自己的東西,為遠赴異國做準備。
然而,到了晚上演唱會開始,柳傾璿再無任何動靜。
發消息不回。
電話不接。
我知道柳傾璿又爽約了,沒什麼能比陪著宋欽源重要。
不過沒關係。
我早就不在乎了,演唱會可以自己一個人看。
現場氣氛特別好。
每首歌都代表著一種情緒,有撕心裂肺,
也有無奈釋懷,更有希望。
巧的是,最後一首歌,與三年前相同。
那時,柳傾璿成了我的女朋友。
此刻,分離。
我回到家,洗澡上床,刷朋友圈時,看見宋欽源發的動態。
他和一個女孩在酒吧喝交杯酒。
雖然對方沒露麵,但那隻手我認得,戴著的手鏈我也認得。
都屬於柳傾璿。
好在,我已經決定放手,否則看見這條動態,肯定要徹底崩潰的難過傷心,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質問柳傾璿。
然後又會被柳傾璿冷暴力,陷入長久的內耗。
這一晚。
柳傾璿仍然沒回家,直到第二天,才給我打來電話。
“逸辰。”
“昨天很抱歉,我幫阿源談生意,忘記了演唱會的事情,下次一定陪你一起去。”
柳傾璿罕見的道了歉。
“不用抱歉,我沒有生氣。”
我敷衍的道。
呼!
柳傾璿明顯鬆了口氣,似乎很怕我鬧騰,接著她繼續說道:“我要和阿源去迪士尼,了結曾經的夙願。”
“等回來我給你帶禮物,咱們再去拍個婚紗照。”
“這兩天你自己先待著,順便幫我跟公司請個假,要他們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行嗎?”
她又在給我畫大餅,目的就是不想我瞎鬧騰,打擾她遊玩的心情。
“好。”
我依舊敷衍。
既要離開,自然不會去打擾。
柳傾璿沒聽出我的心不在焉,笑著掛斷電話,和他的竹馬去迪士尼玩耍了。
剛好,我也快啟程了。
利用這一天的時間,我清理掉自己帶不走的東西,又買了一束白玫瑰放在客廳,附上一封告別信。
“柳傾璿,三年以來我全心全意對你,無微不至的嗬護你、順從你。”
“我本以為能夠長久地走下去,但你心底藏著另一輪明月。”
“你滿心滿眼都是宋欽源,愛他愛的深沉。”
“所以,我決定成全你們。”
“最後,謹以這束花,紀念我們死去的愛情。”
“別了,柳傾璿,願此生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