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在意。
我跟好友打了電話說了這事,她聲音雀躍說要和我見麵聊。
許彥君比我大幾個月,我們認識十幾年,她是不婚主義,如今在一家婚慶公司擔任策劃總監,事業穩步上升,一個人過得有滋有味。
“涵呐,你這個婚早該離了,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姐們支持你。”
她看起來比我還要高興,我們很少見麵,我總是工作和家庭兩頭忙,很難擠出屬於自己的時間。
“以後我們可以經常見麵一起出去玩了。”
我也欣喜地回道。
沒聊上兩句,電話又來了。
“小涵,後天我家搬家,盛熙酒店,帶著小深和陽陽來吃酒啊。”
電話那頭是陳深的三嬸。
是很奇怪哈,男人結婚好處真的說不完,連同人親來往媳婦都一並包攬了。
打電話的是媳婦,接電話的也是媳婦,兩個外姓人,同時為他們陳家操勞。
這婚馬上離了,我不想被這些事絆住,隻好給陳深打了電話。
早上他一直打,我把他電話號碼拉黑了。
“沈涵,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事已至此,陳深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三叔家搬家請吃席,我轉告你一聲。”
“你知道我跟他關係不好,我不去。”
我才發現這人跟巨嬰似的。
他一句關係不好,從來都是我盡力維持著表麵的和諧,他當甩手掌櫃。
新娘新娘,新的娘,不虛此名。
見我不說話,他語氣緩和一些,誘哄著我:“沈涵,你知道我離開你不行的。昨天那事就當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不經過你同意把外人帶家裏來,你也別跟我慪氣了,好不好?”
我這個人付出型人格,陳深拿捏我多年,無非就拿準了我這點,多大的事情示個弱哄兩句,我也就過去了。
我以前對“我需要你”這種話很受用。
可是現在聽來不過是一種枷鎖,一種要我為這個家任勞任怨的謊話。
“這跟我沒關係,明天我就會擬好協議書,到時候......”
“沈涵!”陳深大吼著打斷我的話。
“你要是執意離婚,我保證你的學生、同事、領導都會知道你得抑鬱症的事,我看你在那學校還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