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宋遠柯,比她大一屆的學長,同趙伊寧是熟悉又老套的一見鐘情的戲碼。
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趙伊寧喜歡上了宋遠柯,再也沒說過二十五歲之後要跟我結婚的話。
隻是她仍然說,我在二十五歲之前要聽她的,其實這也公平,她救我一命,買我十年時間,沒什麼。
兩年前,我甚至以為趙伊寧馬上就要和宋遠柯結婚了。
訂婚的事宜已經開始籌備,趙家的股市卻開始大跌。
商場上的事向來不受控製,趙家一夕之間要破產。
而宋遠柯這時提出了和趙伊寧分手,他拋棄了趙伊寧。
那段時間我看著趙伊寧那樣的痛苦絕望,可她還是有理智的。
可以痛苦,可以絕望,但是不能忘了自己是什麼人,要做什麼事。
趙伊寧提出要和我訂婚,於是那場訂婚宴換了人。
我畢竟有個有錢的爹,雖然他不把我當回事,可我是他的兒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和趙伊寧的訂婚宴,落在別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場聯姻。
我們兩個聯姻了,那豈不是說趙家不會突然就完蛋,股市竟然短暫地穩住了幾天。
而就在那幾天時間,趙家找到了新的合作對象,竟然將瀕臨破產的公司救活了。
我並不知道,我爸準備在那時對著趙家落井下石,分得一杯羹。
卻因為我,一切泡了湯,我被抽了一頓家法,躺在床上足足三個月。
可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身體恢複以後,我就跟在了趙伊寧的身邊。
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是未婚夫妻了,這樣的幸福持續了一年時間。
趙伊寧對我不好也不壞,依舊是從前那副呼來喝去的樣子,可一想著我們要結婚,我就覺得那都是幸福。
直到半年多以前的一場聚會上,宋遠柯出現在了夏安蘭的身邊。
夏安蘭不願意承認宋遠柯是她的男友,隻說那是她的情人,男伴。
於是本不怎麼愛參加這些聚會的趙伊寧去的越來越勤,次次都要將我帶上。
這一次甚至過分地提出了賭約,輸的人的男友,去這條盤山公路上騎著快報廢的摩托車找死。
我當然不會答應,我不想自己去死,也不想看著別人去死。
可趙伊寧一句你二十五歲之前什麼事情都要聽我的,我就沒有再反抗的辦法了。
她又騙我,說什麼她保證不會輸,她的確不會輸,她到最後還捏著兩張王炸呢。
可是一看到宋遠柯脆弱痛苦的樣子,她當即什麼都不在意了,她自己主動要輸,誰能把她怎麼樣?
也是這些人喝多了酒都沒注意到,一場牌打下來,兩張王都沒有出現。
又或者說是他們注意了,但不在意,我的命又有誰會在意呢?
趙伊寧這時走到了我的身邊,她平靜地望著我:“你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跟我回去。”
真是難得,她沒有去和宋遠柯重修舊好,反而是屈尊降貴的來找我。
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配趙伊寧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