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罕見病,沒有治愈成功的案例。
丈夫無視我一天天憔悴的臉,以加班為由,開始頻繁的夜不歸宿。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頻繁加班的地點不是公司,而是他白月光的家裏。
我苦笑一聲,留下一封離婚協議,毅然決然出國等死。
他卻發了瘋一樣滿世界找我,跪在我的病床前大聲哭喊。
“我不準你死,你不能死!”
......
“吃了早餐再走吧,還有......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顧海拎著行李箱走出來的時候,我正在廚房做早餐。
可他卻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徑直離開了家。
我愣愣看著他的背影,整個人瞬間出神。
我和顧海結婚已經三年了。
這三年,我們的關係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同事。
就連夫妻恩愛,也像是例行公事。
被冷落的我,也沒有什麼胃口吃早飯了,洗洗手出來之後,才發現門口的那袋垃圾,依舊端端正正的擺放在那裏。
這袋垃圾,是我三天前囑咐他,上班時順手幫我丟掉的。
可顧海一直都這樣,我囑咐他的話,他從來都聽不進去。
家裏芒果不斷,但他卻不記得,我對芒果過敏。
他喜歡吃海鮮,每次出去吃飯必點,卻忘了我聞到海鮮的味道就想吐。
結婚紀念日,如果不是我精心籌備,他根本就不記得。
我苦笑了一聲,披上一件大衣,拎著垃圾頂著寒風出了門。卻在門口撿到了顧海的手機。
應該是他著急走,不小心落下的。
顧海的手機從來都不讓我碰,每次我想看,他都會暴躁的製止。
他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應該是信任。
你看我的手機,不就是懷疑我嗎?
我很愛顧海,不想惹他生氣,所以從來都沒有動過他的東西。
但現在......
我猶豫了。
手機有密碼,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他的生日,更不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就在我費勁腦細胞,猜測他的密碼到底是什麼時。
手機屏幕上,卻忽然彈出來了一條消息。
一個備注叫思念的女生,親呢的叫他阿凜。
阿凜是他的小名,除了他父母和我,沒有人知道。
可不等我仔細分析,這個人到底是誰時,接下來她的話,卻讓我心底猛地一沉!
“阿凜,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們當初在一起的紀念日,我真的好想你,我們還能重新在一起嗎?”
我死死的捏著手機,心跳瞬間加速。
一個荒唐但又合理的念頭,瘋狂的在我的心底滋生。
我再一次嘗試解鎖顧海的手機,試著輸入了今天的日子。
“哢噠。”
手機解鎖成功的提示,晃紅了我的眼眶。
我顫抖著手,打開了對話框,翻看著他和‘思念’的聊天記錄。
映入眼簾的聊天背景,是他和思念的一張合照。
顧海跟我說,他不喜歡拍照,所以我們兩個甚至連結婚照都沒拍。
可他的手機裏,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和這個女孩子的合照!
照片裏,他笑的燦爛幸福。
仿佛身邊的人,才是他此生最愛的那個女孩。
而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更像是個可笑的小醜。
我鼻尖一酸,強忍著心中的不安,翻看著聊天記錄。
“阿凜,你送我的項鏈,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阿凜,今天天氣可真冷呀,還好有你給我買的圍巾。”
“記得多喝熱水,不要吃辣。”
“阿凜,幫我買一杯奶茶,我的口味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
思念所有發給顧海的消息,他都是秒回。
我心痛如刀絞,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我生病感冒,囑咐顧海幫我買感冒藥,他兩手空空的回家後,一句‘忘了,你點外賣吧’,就搪塞了我。
外麵下暴雨,我讓他開車來接我,他卻一句‘我還要加班’,便直接關機,不在乎我是否會淋雨生病。
家裏的水管爆裂,我讓他回來修,他卻讓我找個維修工,不在乎我一個人在家裏,是否安全。
原來他不是不在意,隻是他在意的那個人,不是我而已。
這一刻,我才明白什麼叫做心如死灰。
我暗戀顧海整整四年。
大一時,我在學生會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喜歡上他。
於是我便開始瘋狂的追求他,鍥而不舍的精神,就連他身邊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
後來我才從他朋友的嘴裏知道,他一直沒有談戀愛,是因為他的心裏,一直住著一個人。
他的青梅竹馬鄭念。
他一直在等鄭念回來,所以不管有多少女孩子對他表白,長得有多漂亮多優秀,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沒有放棄,依舊每天追在他後麵,希望他有一天能回頭看我一眼。
大四畢業那天,他終於看到我了。
他走到我麵前,語氣平靜的問我:“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如遭雷擊,回過神來後,整個人受寵若驚的激動點頭:“願......願意!”
別人都羨慕我,鍥而不舍的努力,總算是有了回報,終於和男神在一起了!
也有人提醒我,步子邁得太大,當心閃了腰。
但彼時的我,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沉浸在愛意裏無法自拔,絲毫聽不進去任何人勸說我的話,立刻和顧海去民政局扯了證。
我本以為,是我的努力終於感動了顧海,他終於知道我的好了。
可沒有想到,那天之後,就是我一步步跌入地獄的開始。
他之所以願意和我閃婚,隻是因為,他的白月光不打算回國了,他想用我來幫他療傷。
婚後,沒有我想象中的幸福生活。
他對我依舊冷淡而疏離,像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即便如此,我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可我卻在今天,看到這個叫思念的人給他發的消息時,感覺到極度的疲憊。
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繼續了。
早上的時候,我本想著和顧海商量一下,去國外治病的。
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一個心裏麵一直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又怎麼會在乎我的死活呢。
看來,我是時候該離開了。
至少現在離開,我還能體麵一點。
不然等他牽著白月光的手,站在我的麵前,我就真的成笑柄了。
我含淚收拾好行李,留下一封離婚協議書,準備離開這個家。
卻在這時,接到了丈夫打來的電話。
“來一趟醫院,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