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年級前十的名次我拿了好幾次。
但父母從來不以為然,隻是敷衍地誇一句“哦,還行”。
而楊聰呢,哪怕是考進年級前一百,他們也能興奮得像中了彩票一樣,獎品和獎勵更是從沒少過....
如今,我拚命工作,賺了錢,給父母買了房子。
把他們從破舊的小房子,接到了別墅裏住。
可他們呢?
依然覺得我不值一提,總是覺得我的一切都靠的是顧海。
那些年我對他們的付出,在他們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麼。
母親繼續嘮叨:“我看啊,這些年你過上好日子,全是靠小海的,離了他,你能幹啥?
你還是別鬧了,好好回去哄哄他,女人嘛,哄著男人就行了,別作!”
我眼睛一閉,心裏的怒火終於徹底燃燒起來。
我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股無盡的寒意:“媽,我沒靠顧海,所有的房子、車子,包括你們現在住的別墅,都是我自己掙的。
顧海不過是個混日子的廢物。
離了他,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母親愣了一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被我的態度鎮住了,沒敢吭聲。
弟弟楊聰也愣住了,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仿佛我剛剛說出的話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父親終於說話了,他歎了口氣,語氣裏帶著些許不耐煩:“哎,女人嘛,別爭這些有的沒的,家和萬事興。
你要真離婚了,別怪我們不幫你說話啊,你自己想清楚!”
“我不用你們幫我說話!”
我淡淡地說道,聲音冰冷:“從小到大,你們什麼時候幫過我?”
這句話讓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都沒再說話,隻有電視裏的聲音還在嘈雜地響著。
我眼前一黑,繼續癱倒在沙發上,心中隻覺得無比疲憊。
這個家,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窒息。
母親緊閉著嘴唇,顯然是不願再跟我爭論。
她盯著我,眼中透出不滿和焦急,像是恨不得立刻把我趕回顧海身邊去繼續當個“聽話”的媳婦。
父親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飄忽,顯然是對我剛才的話感到不滿。
他搖了搖頭,沉默了幾秒,終於還是開了口,語氣裏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厭煩:“楊瀟,你說這些有啥用?你就是太不懂事了!
婚姻哪能說離就離?
小海是個不錯的男人,你自己鬧騰,不懂珍惜,還不知足?”
我聽著父親那理所當然的訓斥,心裏徹底涼透了。
這些年,他們總是這樣,永遠站在顧海那邊,從來不問問我到底過得怎麼樣。
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他們從不關心,他們隻在乎我能不能給這個家帶來更多的好處。
我看著父親那張寫滿了自私的臉,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語氣裏再也沒有半分溫情:“爸,媽,我都說了,不是我的錯。
顧海對我怎麼樣,你們都不知道,你們隻看他給你們送了點東西就覺得他好。
我過得有多辛苦,你們從來都沒問過!”
母親聽到這話,眼睛一瞪,忍不住插嘴道:“小海對我們可是挺好的,他有錢了,也沒忘了我們,還給咱家送禮物、送錢!
你看看,我們現在住的別墅,不都是小海給的?
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媽!”
我有些忍不住了,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這別墅是我買的!
是我一個人辛辛苦苦賺來的,不是顧海給的!”
“你一個女人,能掙這麼多錢?
還不是靠顧海?
你不要臉麵,爸媽還要呢!”
母親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反而認為我是在撒謊,語氣越發咄咄逼人。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心裏的火氣已經壓不住了。
我忍無可忍地說道:“媽,你們不信我就算了,顧海根本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好!
這些年,我在外麵拚死拚活,什麼都是我一個人扛下來的!
你們隻看見他給你們送禮物,背地裏我過得有多苦,你們知道嗎?”
父親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聲音裏滿是厭惡:“楊瀟,你怎麼越大越不懂事了?
女人哪能自己一個人瞎折騰,你還真以為自己能頂天立地?
要不是小海,你能有今天?你少在那裏逞能了!”
“是啊!”
母親跟著附和:“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小海那麼好的男人,你還作什麼?
女人離了男人,能成什麼大事!”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直插.進我的心裏。
曾經我以為,父母至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還能給我一點支持,哪怕是最微小的關心也好。
可現在,我終於明白,我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顆“搖錢樹”。
如果沒有我給他們帶來的利益,他們對我的態度恐怕比現在還要冷漠百倍。
我忍著心裏的痛,冷冷地掃了一眼他們,聲音淡漠:“我早就不指望你們理解我了。
你們覺得顧海好,那你們去找他吧,我無所謂!”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母親一聽急了,聲音拔高了好幾度:“你要真離了婚,以後誰養你?誰管我們?
你也別忘了,你弟弟以後還要娶媳婦呢!”
她這話一出口,我忍不住笑了,笑得帶著一絲苦澀和絕望。
原來,他們永遠都隻關心這些,根本不在乎我這個人。
弟弟楊聰見狀,也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抱著平板站在一邊,小聲嘀咕道:“姐,你就別鬧了,你咋這麼倔呢?
我還想著以後你能幫我呢,你離了婚,我的計劃全打亂了啊!”
他的話徹底點燃了我心底的怒火。
我猛地站起來,指著楊聰冷冷說道:“楊聰,你別做夢了!
我這輩子為你們已經做得夠多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管你們任何事情!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搞定!”
弟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但很快又恢複了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姐,你別鬧了,等你消氣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