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忽然雙膝跪地，直播間裏的人聽到那雙膝磕在地板上的響聲，都覺得疼。

“兒臣懇請官家順應民意，擢三衙、刑部和大理寺一齊對王欽若科考舞弊案、丁渭欺君之罪進行三司會審！”

一旁的王素也躬身下去。

宋朝官員不流行跪拜之禮，但是一些特殊場合除外。

“你...你...好，很好，你要查便查個夠！朕先說好，若是你查無可查，就給朕乖乖回宮麵壁思過，何時知錯何時出來！”

“若兒臣查出來了呢？”

“你若查出實證...朕就將此二人發配...”

“光是發配無用，此獠必須誅殺！”

趙受益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喊出來的。

“等你查有實證再說其他，你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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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意思？

直播間的禮物還能提現啊？

想著手裏一疊疊花花綠綠的軟妹幣，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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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空間？

在哪裏？

怎麼查看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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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受益不顧手臂上的傷勢，帶著張茂則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裏，屏退左右後，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靜室裏麵。

“官家，切莫氣壞了身子，太子殿下並非有意的！”

王素還在禦書房裏沒走，前任首輔王旦之子，雖然不過十歲光景，但對於王欽若丁渭之流的事情也是耳濡目染的。

王欽若當年在知貢舉的位置上確實做過不少荒唐事。

大概王欽若也是大宋開國以來唯一一個被考生打白條獲得進士的官員。

鹹平三年（公元1000年）時的禦史中丞趙昌言可是他爹王旦的嶽父，是他的外祖，也是他為數不多尊崇的人物。

也就是這位趙昌言將王欽若追討賄銀的事情捅給了趙恒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事情，他受到王欽若等人的排擠離京。

“仲儀你若覺得朕有所不妥之處，大可以幫忖太子，朕隻希望你可以秉公，你可願意？”

“草民自當願意。”

“既然你要配合太子重申王欽若一案，還...還有丁渭欺君之罪，就暫時任命你為大理寺少卿之職吧！”

眼下可沒人會詆毀官家亂來，居然大手一揮任命一名十歲孩童為大理寺少卿的，連他唯一的兒子，趙受益年僅七歲都下場了。

“你去後宮走一趟，同時知會一聲聖人，最近規矩就免了。讓他一心花時間在案子重審上麵！”

一旁的內侍一臉狐疑的看向趙恒，腳下不敢動。

“你這是作甚？朕還能真的對自己唯一的血脈下狠手不成？當年的事情朕知道錯了，現在挽回還不晚吧？”

“不晚，不晚！小的這就去！”

“餓了，讓禦膳房傳膳，不，朕要吃聖人親手做的糕點！”

趙受益帶著王素離開禦書房後，一路小跑了好久，這才轉身看向緊隨其後的王素，“王大人當真要協助孤撥亂反正？你不覺得孤這是以卵擊石，肆意妄為？”

喘著粗氣的王素抬起袖口擦拭著額角，“草民...草民隻是不想看到大宋朝落入此等卑劣之人的手上。”

“爹爹先前已經封你為大理寺少卿了，王大人可不能再那番自稱了！”

“是，微臣領命。如今當...從何查起？當年負責此案的官員，也就是先外租，已經過世多年。禦史台或許有當年的卷宗，但是我等這般找上門去，恐怕未必能夠如願。”

“當年禦史中丞趙昌言是你外祖？那他可有子嗣在世？平時耳濡目染，或許會知道一些呢？”

“舅舅，啊不，趙慶嗣乃國子監丞，平日協助祭酒與司業之職。”

“那就去國子監！張茂則，備車！”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身為東宮的太子，趙受益出行都是有自己的儀仗隊的，不過現在查案要緊，這些繁文縟節都省了。

隻見他很自然的抬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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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第三人稱視角，不然多突兀啊！

兩個人一路經過文德門、右長慶門，從右掖門出宮。

張茂則站在馬車邊，等候兩人。

“王大人一起上來吧！”

“微臣...不敢...”

“上來吧！查案要緊，孤恕你無罪！”

張茂則緊隨其後進入車廂內。

“殿下，去何處？”

“國子監！”

車夫駕駛著馬車朝著國子監行去。

別看隻有一輛馬車，上麵沒有任何宅邸的燈籠和標識，但是皇城司的人一早就被安排在暗處看護了。

這可是當今官家唯一的血脈，要是出了差池，可不得了！

“啟稟楊勾當，太子所在的馬車已經離宮，似是前往國子監的方向！”

“去了國子監？不是要去大理寺查卷宗嗎？”

先前宮裏文德殿（禦書房所在）裏所發生的事情，一早就有人通知了他這個外戚勾當。

沒錯，他楊景宗就是楊淑妃的堂弟。

也是為數不多不需要淨身就可以自由出入宮闈的皇城司勾當之一。

“讓人沿途保護太子周全，不得有誤！”

“啟稟勾當，先前有人偷偷給王相公所在的政事堂傳遞口信，已被攔下。”

“竟有此事，準備一下，本官要即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