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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張總,是這樣的。他的登記信息一覽表發給您了,不是我們運營部門不給力,實在是他的填報信息太過兒戲,我們擔心引發不良導向,所以一直卡著沒給過。”

“不良導向?職業皇子?年收入富可敵國?年齡七歲,這個倒還是正常的,什麼?七歲?”

一群公司骨幹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的張總,一驚一乍的樣子,跟自己幾個當初看到時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反應。

他們隻是覺得主播是故意惡搞,都沒有當回事兒,直到短視頻和直播突然爆火才有些措手不及。

此刻的禪房外頭,一眾符合要求的小沙彌已經到場。

“還有誰沒到的嗎?”

慧明大和尚此話一出口,趙受益就猜到了,這是再向自己通風報信呢!

“啟稟師叔,清河鬧肚子,正在茅房呢!讓貧僧替他向師叔告罪。”

要跑?

洪湛之子果然有一套,這就被他察覺了不成?

“殿下讓微臣一頓好找,居然在這裏躲清閑!”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不是楊景宗又是誰?

“是官家找孤嗎?”

“微臣隻是覺得此處人員複雜,又有外藩在場,殿下不宜久留,還是請盡快回宮的好!查案查人還是交由我等皇城司來辦吧?”

“既如此,剛巧有一人要拜托楊勾當了,清河乃大相國寺沙彌,年齡大約二三十,清秀無須,五尺一寸高,一口江寧口音也可能會說官話,此刻應該已經離開大相國寺範圍!”

見楊景宗沒有要走的意思,趙受益有些煩躁,“你等無須擔憂孤的安危!慧明大和尚在,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要是讓人犯跑了,王欽若舞弊案最關鍵的人證就沒了,快去啊!要孤現在回宮請示官家嗎?”

“微臣這就去!”

楊景宗不敢怠慢,轉身,小拇指含在嘴上,吹出一段悠長的哨音,接著大相國寺一人多高的圍牆上就出現了十數名皇城司製式著裝的男女。

誰說皇城司隻有男子?

“都聽到殿下剛才所言了?九座城門包括所有水門都不要放過,行動吧!”

到底是皇城司,裝.逼他們是認真的!

楊景宗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也是趙受益之前讓慧明大和尚準備四人份膳食的原因。

“殿下,都到了晚膳時分,不如先去飯堂用膳吧?”

“今天有紅燒肉嗎?”

“自然有的,隻是貧僧才做了幾次,似乎沒法掌握火候,還請殿下指導則個。”

趙受益走在前麵,餘光瞥了一眼剛才說話的沙彌,嘴角微微浮起笑意。

此時的東宮內,讚善大夫王從益焦急的團團轉,剛才有內侍特地來找到他,說起官家命太子重啟當年他父親王若欽舞弊案的事情,此刻政事堂周圍都有皇城司的眼線,一旦有人闖入就會被攔下。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剛才故意與之偶遇,將此事告知給他的內侍,此刻正在向皇城司王都知彙報。

一個多時辰內皇城司和禁軍已經捕獲鬼鬼祟祟接近政事堂的內侍和宮女不下十數人。

趙恒早就得到了稟報,此刻正在文德殿內發火。

地上散落著大量的奏疏和毛筆,但是沒人敢上前去收拾。

“都將朕當成可以隨意揉捏的了?受益還沒回宮?他到底查到什麼了?嘶,頭疼!藥!”

“官家,這藥丸能不吃還是不吃了吧?”

“多嘴,給朕取藥來!”

宋朝皇帝嗑藥成癮就是從趙恒這裏開始的。

所以宋朝皇帝的子嗣凋零,可能跟重金屬中毒有關係。

一枚妖冶光澤的丹藥被端到內侍麵前,小心掰開外麵的封蠟,遞給了趙恒手上。

藥丸隨著茶水飲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趙恒滿血複活了。

“寇準如今在何處?”

“寇相公此刻應該在樞密院。”

“去把他找來!你那機靈勁兒去哪裏了?”

“小的這就去!”

樞密院與門下中書成為二府,離得不遠。

宮裏的內侍去找寇準的消息,政事堂裏很快就得知了,王欽若也是很快就從丁渭口中聽說了大概。

“丁相公以為,官家這是何意?”

“王相公,寇準的結局已定,可能是北邊的戰事又起,找他這個樞密使過去挨罵的吧?”

“陳相公怎麼回事兒?又沒來?”

“啟稟兩位相公,陳相公府裏來人告假過了,說是身體不適。”

王欽若微皺眉頭,這都多久了,天天告假。

“去,去三司將林相公找來問話!”

一名小吏應了一聲,隻是剛剛離開政事堂範圍就被皇城司的人攔下,帶往一旁。

“某乃...”

“自然知道你的身份,安心的待在這裏,別聲張,沒你的好果子吃!”

平時這些人趾高氣揚慣了,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一個沒忍住就要上前理論,對方也絲毫不慣著他,一枚令牌拿出來亮了個相,那名小吏大氣都不敢出。

隨後就有人將政事堂的舉動告知給了趙恒,“嗬嗬,連三司使林特都參與其中了嗎?他是不是仗著自己的孫女是朕的寵妃,就敢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官家息怒,官家息怒啊!”

“去問問正臣,受益在做什麼?”

很快就有人來報,“啟稟官家,楊勾當此刻正派人守在所有城門和水門處搜尋一名僧人的下落!”

“僧人?大相國寺?就說怎麼突然跑去那裏了?此僧人是何身份啊?”

“當時太子殿下就在現場,說了那人大概得信息...”

“洪湛有個兒子?年歲是否與之相當?”

趙恒轉頭看了一眼說話的貼身內侍,“你怎麼不早提醒朕呢?朕不問,你是不是不準備說了?”

“官家您真是冤枉小的了,小的也是才想起來的,洪湛都死了那麼些年了,誰能記得這麼久遠的事情?”

“朕的太子就記得!是啊,他才七歲,洪湛都死了十幾年了,他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官家,王旦王相公知道啊!當年揭發此事的正是王相公的丈人公禦史中丞趙昌言啊!聽聞趙中丞臨死彌留之際還在悔恨自己不果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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