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許茹芸媽媽寄來的。
畢竟今天在飯桌上她就隱晦提起我們結婚三年,竟然遲遲沒有孩子。
然後當著全桌人的麵擠眉弄眼朝我說:“媽給你們整了點藥,保證能一舉得男。”
周圍人傳來挪揄的笑聲。
而風暴中心的另外一位正在認真點菜,還吩咐服務員其中一份小料要多加香菜。
閨中房事向來是難以啟齒的。
更別說結婚三年,我們之間還從未有過越矩的行為。
將自己的快遞挑挑揀揀拿進屋裏,我並未分給那袋子中藥一絲眼光。
許家人看不上我,我是知道的。
那種瞧不起並不是在行為上,見到麵時他們反而會很客氣。
隻是那種油然而生的優越感總是會不自覺看低我這個出身小縣城的小子。
和許茹芸一個德行。
離婚兩字說出口時,我身上竟然帶著難以言喻的輕鬆。
是時候脫下許茹芸老公這個枷鎖了。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留下離婚協議書頭也不回離開了家。
這個以後不能再稱之為家的地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說來慚愧,原來的工作為了能夠照顧許茹芸生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經理早就惦記著給我開除了。
索性那份工作幹的也不開心,直接辭掉。
清點了手中的存款,我開始盤算著做點什麼。
在認識許茹芸之前,我是一名紋身師。
第一次見麵是在我的私人工作室,她想要在靠近心臟處紋一個單詞。
knight,騎士。
我驚訝於一個看起來職場佳人模樣的女人竟然如此大膽。
也勸誡她不要幹讓自己以後後悔的事情。
許茹芸被我勸下,也對我的工作產生了興趣。
後來她在我的教導下親自拿著工具在我心臟處紋下自己的英文名字,Wendy。
也是我們的定情之作。
再後來,我問過她knight的含義,她也隻是含糊其辭。
懂了,誰心中還沒點不可言說的往事呢。
想到這裏,我突然回憶起飯桌上他們討論的柯某某以及許茹芸不自然的神色。
想必當初也是一段轟轟烈烈的往事吧。
隻是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