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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走到快九點，謝安知回到家。

「今天早上找我什麼事？」

「難為謝醫生還記得。

「沒事了，都辦妥了。」

「那你發什麼神經？你知不知道早上的病號很嚴重？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辦？」，謝安知陡然提高聲音。

廚房的空間讓我退無可退，隻能迎向他憤怒的臉：「我影響你了嗎？」

我未絆住你一刻的心神。

「今天是還沒有，但你知道打斷問診對患者也是不負責的嗎？患者的精神狀態這麼脆弱......」

我實在不願聽下去，閃身端出最後一道菜。

「吃飯吧，沒有下次了。」

算了。

「所以今天診室那個病人還好嗎？」

「還好。」謝安知蹙起的眉頭略微舒展，「年紀很小的女生，男朋友跑了，無依無靠的，怪可憐的。」

「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年紀也不大。」

我也是無依無靠的。

「你在陰陽怪氣什麼？我把你搞懷孕了？」謝安知的不耐煩又被我點燃。

「她會生下這個孩子嗎？」

謝安知終於放下筷子：「這是患者的個人隱私，你在八卦什麼？」

「我在想，她會不會是還舍不得前男友，想著生下孩子會有什麼變化。」

百轉千回的心緒被我兜著圈子問出，我盯著謝安知的臉，妄圖看出一點不同。

謝安知很痛快給出答案：「感情能有什麼變化？不愛就是不愛，有了孩子又怎樣？分開了對孩子也不負責任。」

「是嗎？原來如此。」

這頓飯終於還是在沉默中結束了。

「你在發燒？」謝安知插起我切好的水果，終是注意到我臉上的潮紅。

「藥吃了沒？」

我敷衍起來：「會吃。」

「早就說過讓你注意點。」謝安知又開始生氣。

謝安知關上電視：「我每天要接觸那麼多產婦，你傳染我攜帶，病人發燒了怎麼辦？你知道孕婦發燒有多危險嗎？」

「我滾，我去客臥睡，不傳染你了。」

真是稱職，謝醫生。